咒骂,其中有一个咒字,指的就是诅咒。
污言秽语中对亲人子孙的咒,有可能会影响到现实,所以被骂的人才会愤怒甚至仇恨。
这种习俗不仅华夏有,其他民族也一样。
这足以说明诅咒的存在。
《汉书·王嘉传》有一句话最能说明这个现象:千人所指,无病而死。
一个人的咒骂或许不疼不痒,但成千上万人,甚至数十万人,就量变形成质变了。
网暴,差不多就是这个道理。
修行之人讲究“不造口业”,说脏话骂人、诅咒人,都是在造业。
普通人骂一句,可能不疼不痒,但修行之人有特殊力量,虽然不至于言出法随,但也会冥冥中影响他人。
民间传说中,某些特殊的节日不能说某些话,某些特殊的地点不能说某些话,也都是“不造口业”。
说了不吉利的话,要连忙说“乌鸦嘴呸呸呸”,大概就是最原始的“撤回消息”。
摔碎了碗要说“岁岁平安”,差不多就是错发了某个小黄图又超过两分钟,无法撤回,只能多发几个图片,赶紧把小黄图顶上去,防止别人看到。
古人讲究避尊者讳,皇帝叫什么名字,全国人都得改名。
比如观世音菩萨,因为李世民,就被改成观音菩萨。
避讳这件事上,神仙也不能例外。
唐朝的鲤鱼不叫鲤鱼,而叫赤鯶(huàn)公。
唐朝律法规定:捕获鲤鱼后应当立即释放,不得食用。违者,杖六十。
究其原因,就是鲤为“李”也。
说到赤鯶公,就不得不说孔子。
夫子十九岁生了个儿子,当时夫子是管理仓库的委吏,得到鲁昭公赏识。
于是昭公派人在泗河里捞了一条红色的大鲤鱼,送给孔子以示祝贺。
孔子以国君亲自赐物为莫大的荣幸,因此给自己的儿子取名为鲤,字伯鱼。
所以现在曲阜、泗水人都一直把鲤鱼叫做红鱼而不叫鲤鱼,这就是最早有颜色鲤鱼的记载。
后来逐渐演变成了锦鲤,成了吉祥、好运的象征。
民间年画也都有抱着大红鲤鱼的孩童。
类似的还有明朝老朱家与“猪”。
只是猪就没资格上年画了,也没有小娃娃抱猪的年画。
华夏的诸多历史、政治、民俗都在极力避讳巫蛊,但这恰恰说明了巫蛊的存在。
不但存在,而且影响深远,涉及到平民百姓日常生活的方方面面。
对于巫蛊老百姓都是惊恐的。
上辈子的世界里,一直到20世纪,很多乡村中还有“蛊婆”的传说。
某个小姑娘长得漂亮,脸红扑扑的,就会被说成养蛊吸人精气的蛊婆,谁家汉子遭了病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这位小姑娘。
一个麻袋套了乱棍打死,或者沉塘。
某个妇人鼓捣腌咸菜的瓶瓶罐罐,一不小心就被当成养蛊。
一把火连人带房子烧掉,烧得渣渣都不剩。
民间对蛊婆的忌惮,就像西方中世纪处决女巫一样。
这其中不可避免有很多诬告、陷害,但更多的还是人们骨子里对巫蛊的恐惧。
岳川拿出龟甲、金钱开始起卦,随即掐指占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