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法中没提。

道源是什么东西？

看功法中所述那理所当然的样子，似乎道源是一种与生俱来的器官一样。

但苏洛根据功法记载尝试了一番，却压根没感觉到自己道源的存在。

难道，是因为我是穿越来的，不属于这个世界，所以没有这个器官？

不会这么倒霉吧？

还有，这功法所述，每种下一枚大道种子，大道增幅之下可使同样法力下的术法、神通威力增幅一倍。

法术他知道、神通他也明白，但为什么这功法里好像默认了法力这玩意跟道源一样都是与生俱来的东西一样，压根没写要怎么修炼出法力？

难不成，这个世界的人、道源和法力都是天生的？

那我该怎么修炼？

不说什么修行感悟，就连功法本身，苏洛发现自己都弄不明白。

越想越懵，越看弄不明白的问题越多。

一遍一遍的参悟着功法，不知什么时候，苏洛精神疲惫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醒来，发现身上盖着一件衣服。

起来洗了脸，吃过了早饭，苏洛没有再去寻找出路，回到住处再次和修炼较起了劲。

然而，一上午的时间匆匆而过，苏洛的修行却没有半点进展。

按照功法所载去感悟天地大道，三千大道没有一个愿意鸟他一眼。

按照功法所载搬运法力，体内空空荡荡，法力这种应该与生俱来的东西好像在和他玩捉迷藏。

到了下午，看着苏洛大半天都愁眉不展的样子，苏沫沫终于没忍住问了出来。

“你、你似乎遇到了困难？”

她依然躲在一扇门的后面，不肯露出整张脸，更别谈走到苏洛面前。

循声望去，苏洛就看到了藏在门后的苏沫沫露出的怯怯的眼神。

点点头，见她似乎要指点自己的样子，苏洛便把自己遇到的困难和心中的疑惑都一一问了出来。

没想到的是，听完他的问题，苏沫沫却反倒比他还要疑惑的样子。

“道源就是......欸？你好像真没有道源。”

苏沫沫露出的小半张脸上满是震惊，“你体内竟然没有法力？”

听着她那似不可置信的语气，看着她满是惊疑的脸，苏洛的心......越来越沉。

本想着没有系统，有个老爷爷类型的祖师奶奶做金手指也不错。

结果这不到一天，老爷爷类型的金手指祖师奶奶却几乎亲口认证了——他好像不适合这个世界的修行。

想着，苏洛小心的问道，“你们.....都是生来就有道源和法力的吗？”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他似乎就真的不适合这个世界的修炼体系了。

然而......

“我、我不知道。”

沉默了片刻，苏沫沫说出了一个让苏洛差点摔倒在地上的答案。

“不知道？”苏洛整个人都惊了，“你不知道，那你是怎么修练的？”

苏沫沫眼神怯怯的看他一眼，弱弱道，“我......我从大罗开始修炼的。”

说着，她低下头，一副羞愧难当的样子，“我一出生就是大罗道果。”

“......”

总觉得有被冒犯到了。

不过这个回答，却让苏洛想到了另一种可能。

“你觉得有没有这种可能？

“天人道之前，会不会还有其它境界？

“法力、道源什么的，都是前面的境界里一步步修炼出来的。”

苏沫沫疑惑，“其它境界？”

“嗯，”苏洛点头，举例道，“就比如什么炼气、筑基、金丹、元婴啦。

“再比如什么炼精化气、炼气化神之类的。

“你觉得有没有这种可能？”

然而......

“我、不知道，”苏沫沫歉意的看他一眼，怯怯的低下头，“师父把我带回来之后，传我的《万劫不灭本源经》便是从大罗道果开始的。

“拜师之后，我就进了秘境修炼，入定再醒来就......”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她顿了顿又接着道：

“我后面创造的《无量劫经》，也是之前入门之日见到的师兄师姐们有天人道修为的，才一点点补上去的。

“我……”

看着她一副可怜巴巴，明显涉世未深的样子，苏洛轻轻的叹了口气，“算了。”

他算是看出来了，这位祖师奶奶虽然修为是是绝对的大佬，但从小到大绝对没接触过几个人。

甚至从她言辞闪烁的话里，他都怀疑，她是入门后就进了秘境修练，一入定醒来后发现沧海桑田，宗门已经覆灭成了一片废墟。

当然，关于这点两人默契的谁都没有提。

至于修行基础什么的，从她这应该是得不到什么答案了。

不过也没关系，只要抱紧了她的大腿，等她彻底接纳了自己，带着她下了山，还怕弄不到修练的基础知识？

想是这么想着，苏洛却忍不住低声嘀咕了一句：

“老爷爷类型的金手指，果然还是不如来个系统靠谱啊！”

“系统？”

明明是很轻声的自语，却没能逃过苏沫沫的耳朵。

听到他的嘀咕，苏沫沫猛然抬起头看向他。

“上次我就听到你说系统。”

苏沫沫伸出一只手，手掌张开，一个个大小不一、颜色各异的光球自她掌心飞了出来。

“你说的......是这种叫系统的小东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