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既然称呼我为主人,应该对我是没恶意的,太祖爷爷也是天生剑体,也修炼至大成,对于剑灵之事倒是可以先放一边。”
北漠寒面露沉思之色,接着分析道:“只是你说剑灵和那个小女孩说你我本源相似?莫非小女孩也是灵根?”
“老子也是这么想的,等恢复好后,老子看来得去清河底走一趟。”
北漠寒摇摇头:“那倒是不急,你不是说小女孩已经消失了吗?哪怕她还在,估计也是重伤,短时间内还影响不了青河县,倒是有件重要的事要解决。”
酒浪汉眉头一挑:“什么事?”
“你刚才不是说,那晚咱们在打斗时,其实是还有一个人在现场,并且修为不低?”
酒浪汉颔首,面色很是难看:“没错,修为只怕不会比老子低,要不是你在最后爆发杀了小女孩的时候,他泄露了气息波动,老子根本没有察觉。”
北漠寒耸耸肩:“那就是喽,你去探查了,小爷可不敢再去那地方,到时候小爷的安危怎么办?所以当务之急,是揪出那个人。”
酒浪汉深以为然:“那该怎么办?”
北漠寒坏笑之色重新浮现:“柳家呗!”
“柳家?你是怀疑柳家和他同伙?”
北漠寒摇摇头,看着流浪汉有些发愣的表情,他嘿嘿笑道:“小爷看那柳宵倒不像是坏人,所以怀疑的是他老子,柳长青那个死老头。”
“理由呢?”酒浪汉不明所以。
“你想,四十年前发现小女孩的是他,四十年来获益最大也是他,而且作为化臻境的强者,会在那盏灯笼下着道两次?还被催眠的时间那么快?”
“你是怀疑他是故意被催眠的?”
北漠寒冷笑:“反正神也是他,鬼也是他,而隐藏在暗处那个人,之所以会让你感受到波动,十有八九是那时候他是想偷袭小爷,恰好柳长青倒下了,你又腾出手来,他这才不敢再有所动作。”
酒浪汉眉头拧得更紧:“听不明白,还是听不出两者有什么关联。”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哪怕他们之前不认识,迟早也会认识,毕竟青河县那么小,化尘之境的强者除了你,应该也只剩下他们了,而有你在,他们任何一人都近不了小爷身,所以最好的方式,就是两人联手,这才有伤害小爷的可能?反正如果小爷是潜藏在暗处那个人,一定会去找柳长青。”
听着北漠寒头头是道的分析,酒浪汉也不禁深以为然的点头。
募地,北漠寒突然问道:“对了,那盏灯笼呢?又是怎么回事?你个死老头别说你不知道。”
酒浪汉苦笑:“老子说老子是听说过,你信不?”
北漠寒头摇得和拨浪鼓似的,酒浪汉抓抓头皮:“可老子真是听人提起过这东西。”
“谁?”
“铸兵堂堂主。”
北漠寒一个机灵翻身坐起,大惊:“你个死老头居然认识铸兵堂堂主?”
酒浪汉显得十分自豪:“喝过酒,就差拜把子了,不然你以为老子的葫芦是这么来的,单老子这腰带,都是他老人家送的”
北漠寒的震惊可不是装出来的,铸兵堂可是当世最大宗门,当代堂主更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存在,这样的大能,自己这便宜师父居然认识?
北漠寒一脸写满不信,把酒浪汉气乐了,他拍拍北漠寒腰间的软剑:“你这柄初寒、还有你那件软甲背心,都是他亲手铸造的,别不信。”
没错,北漠寒的湛蓝软剑,其名为“初寒”,是北漠寒亲口命名,而他贴身所穿的那件黑色软甲背心,则名“护罡”,皆为酒浪汉当初所送的拜师礼。
北漠寒的神情变得很是古怪,他和酒浪汉相识那么久,看得出酒浪汉没开玩笑。
他也一直猜想酒浪汉身份不简单,可这下子显得更不简单。
他好不容易平复思绪,重新言归正题“说吧!这盏灯笼的具体来历。”
“没啥来历,反正那堂主和我说过,他曾经仿制过引魂灯,就是效果差了些,我当初也是听到师爷说起柳长青和铸兵堂有关系,这才联想到的。”
北漠寒盯着酒浪汉,目光中颇有股意味深长的味道,看得酒浪汉毛骨悚然。
也便是在这时,白婆婆骂骂咧咧的端着碗清粥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李师爷。
“还让不让人消停了,县太爷这才刚醒,有什么事不能明天说?”
李师爷听着白婆婆嘟囔,脸上挂着歉意弯了下腰,这才转身对北漠寒施礼道:“大人身体可还安康否?”
北漠寒微笑颔首,他很想去扶李师爷,毕竟李师爷是长辈,但他浑身确实无力,撑着身体都费劲。
李师爷紧接着道:“有关这次事件的损失,小的已然查清,倒是可以等明日大人身体好些再和大人禀报,小的此番前来,主要是来找这位先生的。”
说完,他转而望向酒浪汉。
酒浪汉眨眨他的铜铃大眼:“找我?”
李师爷点头称是:“乡民们知道是先生赶走了水鬼,经各族族长讨论,请了位有名的画匠,想替先生先把模样画下来,回头再找工匠,帮先生塑个金身,以后将先生给供起来,此刻画匠正在外面候着呢!”
“胡说八道,老子还没死呢!”
北漠寒一个趔趄,身子重新摔躺回床上,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