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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像来的不是时候？”朔祁摸摸下巴，脸上带着挪喻之色。

桑乔退开两步，避开顾睢的手，神色自若地回过头来。

一点害羞的意思都没有。

被那双清湛的眼眸直勾勾盯着，朔祁莫名读出了“为老不尊”的意思，一口气登时梗在胸口不上不下。

“朔祁长老，您怎么过来了？”一旁的温润少年突然出声询问，及时缓解了他的尴尬。

朔祁不由得眯起眼睛打量他。

一个人最有神韵的地方便是眼睛，少年眼眸漆黑清透，望着人的时候仿佛盛着一汪春水，如沐春风，光华灼灼。

在丛林里初遇时对方还只是个粉嫩嫩的小婴孩，不哭也不闹，傻兮兮地冲着自己笑。

一晃十八年过去，没想到会在衍云沧月再遇他，还真是有缘。可惜少年已经入了桑镜尘门下，否则自己就要破例多个弟子了。

……师父。

顾睢默默唤了一声，既酸又涩。脸上神情没变，内心却滚淌过无数念头。

上辈子顾家出事后，他才从师父那里知道身世。

原来当初朔祁在荒郊野外捡到一个婴孩，刚好在路过东祁城时，发现赫赫有名的大善人顾治柯夫妇无儿无女，便将其放在顾府门口。

可惜了……

那对夫妇压根就不是什么大善人，想来都是有利可图，心肝比乌鸦还黑。这一世之要他们不来招惹他，大家都能相安无事。若是贼心不死，就休怪他不念八年养育之恩。

感慨过后，朔祁取出一个玉盒，肃声道：“乔乔，你昨日托人给我的那株灵草乃叫蚀心霜草，在毒榜上位列第八。别看它只是一株四阶毒草，但配合着温泉药浴，能顷刻腐蚀伤者心脏，一击毙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