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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瑛黄，熏大人。”白泽正了正声色，试图让自己这八岁小孩说出的话更加严肃一点，“您可以轻松得知任何人的任何想法。但您是否知道，这个世界的意志，这个世界也是拥有想法的？”

前世白泽通过对战争后期出现的契种进行分析，得出了一个颇为惊人的结论。这个世界是拥有意志的，也就是人们常说的契源意志。

“哦，你知道？”瑛黄熏依旧是一脸慵懒的样子，似乎对这个消息不怎么惊讶。

“世界的意志与契源大陆上的契种息息相关，而近几年经过家父的观察，种种现象都在表明，一场战争即将到来。”

“所以呢？”瑛黄熏看上去完全没有在意战争二字。

“所，所以。”白泽不由得一愣神。

「她对此毫不意外？」

她可是鹰组北领总事啊！战争对于鹰组可不是一件小事。这样随意的态度真的好么？

但稍加思索，白泽就意识到自己可能忽视了一些东西。

「不对。身为鹰组总事应该早就知道战争即将爆发了。」白泽这里却是犯了一个重生者常犯的错误：自恃先知先觉，小觑天下英雄。

作为战争发起国的高级军官，这样级别的人如果没有提前得知消息进行准备话。那这仗也就不用打了。

「还好姑且扯了老爹作为情报来源，应该不会让她起疑心。」

“熏，瑛黄熏大人，这可不是一件小事。”

“够了，你也不用再假装你失忆了。”

「被发现了？」

“战争和你在丰北城做的事有关联么？本以为你会有点意思，结果还是如此无趣。”白泽看着瑛黄熏眉间表露出浓浓的不屑与失望，他的内心不由得一颤。

「看样子丰北城越狱的事被她知道了。」

白泽心中默默念着最后那句话，嘴里的苦涩越嚼越浓。有些事情唯独不想让她她知道，有些人明明自己也不曾想会相遇。

「但终究还是要面对。」白泽能够感受到瑛黄熏的失望，但是却不能像往常一样视若无物。

「千面白鬼也会在意他人评价么。」白泽扪心自问。

显然不会。

「但是她不是别人啊。」

白泽内心闪过那一幕幕，各种情绪宛如开闸的江水一般，几乎无法抑制。

「如果不是您，我还是下水道里的那个废物，如果没有您，世界上根本不会有什么千面白鬼。」

白泽努力压制住起伏地内心，控制着胸腔做了几个微不可查的深呼吸。

「情报工作者第一信条，摒弃情感，达成目标。」

他在那破阁楼中苦思冥想破局之法，但是无一例外越狱都是绕不开的坎。这无关无对错，只是在那时情况下的最优解。他精心盘算，推演了几个晚上得出的方法的确是成功了。

的确，从结果来看，他成功了。

他不仅成功跑出了地牢，跑出了丰北城，还救出了他所敬佩之人，将懈怠的清兵卫耍的团团转。

但他真的成功了么？

不管是被抓还是越狱都是自导自演，难道说这就是加入鹰组的唯一途径？

显然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