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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先斩后奏,皇权特许的西厂
刘瑾的瞳孔骤然缩紧,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一样,目光死死的盯着谭鲁子和继学勇手中的那一道圣旨和尚方剑。
身为司礼监秉笔太监兼东厂督主,刘瑾对于钦赐的尚方剑与圣旨绝对是万分熟悉的。
也因此,他更加不解:“雨化田,你怎么会有尚方剑?”
雨化田闲庭适步,好似在自家院子当中漫步一般,行至那刘瑾的身前停下,看着面前的刘瑾,嘴角微微露出一丝笑意道:“自然是皇上钦赐,否则雨化田纵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假冒钦差!”
“皇上赐他尚方剑,难道...”
刘瑾心中隐隐不安,当今天下有尚方剑在手的,也就唯有护龙山庄的铁胆神侯一人,如今朱佑樘将尚方剑赐予西厂的雨化田,其中的深意令他感到惶恐。
“雨化田,你来干什么?”
“皇上对你们东厂的办事能力很不满意,特命我西厂协助调查。”
雨化田越过刘瑾,望向邢狱司内那些正在被严刑拷打的宫女、侍卫和太监,脸上露出讥讽的神色:“刘公公就是这么查案的?”
“我东厂如何查案,与你西厂有何干系?”
“与我西厂有何相干?”
雨化田冷笑了一声,道:“皇上中毒,你们查了三天三夜后,给皇上的回报竟然是‘意外’、‘巧合’,现在刘公公又想怎么回复皇上?”
“这些个宫女和太监、侍卫,都是经过层层筛选,必定是对皇上忠心才能伺候在皇上的身边!就算有一两个知情者,恐怕也是微不足道的棋子。”
“刘公公审讯了这么多天,我猜死了不少人,却依旧还没有任何线索吧?”
“你...”
刘瑾指着雨化田,却有些不知该如何反驳。
因为雨化田说的不是没有道理,也猜得非常的准确,他这三天功夫,除了活生生打死了七十六个太监和宫女、两个御前带刀侍卫外,根本就没有得到任何有用的线索。
旋即,刘瑾深吸了口气,平复了下胸膛怒意,冷笑道:“不牢雨督主费心,我东厂有的是手段能够让他们开口。”
“尚膳监,太医院。”
“你查了吗?”
雨化田轻蔑的目光,刺痛了刘瑾的心,还未等他开口,便听到雨化田继续说道:“我的人,在太医院,找到了一个非常有趣的东西。”
马进良上前一步,从怀里掏出了一个被锦布抱着的根茎。
“金波旬花像金子一样闪闪发亮,长得像荷花,有特殊香味和超强毒性。”
雨化田挥手让马进良将东西收起来,跨步进入邢狱司的牢房之内,眸光如电的扫过那一干太监、侍卫和宫女,最终定格在其中三人的身上。
“你,你,你,出来!”
马进良挥手,几个西厂卫根本不顾刘瑾和东厂那些人难看的脸色,直接上前挥刀砍断锁链,将三人提了出来。
“雨化田,你提人,问过本督主了吗?”
刘瑾的眼眸中闪过一丝阴冷和杀意,雨化田先前一番话,以及那两个宫女、一个太监身上金波旬花遗留的味道,他当即就猜到了雨化田的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