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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空明白了。虽然她用术不强，但出自于梵空自己，所以他才预测不到狄岑的心境，不知道她要做什么。

“狄岑，别做傻事！”梵空扑过去，抱住狄岑，喊道，“我会救你，你不能死！”

“没用的，”狄岑却摇头，还是那样轻笑着，说，“这不是普通的毒酒，我不想被救，更不想被你救，所以在酒里也用了术……”

她早就没打算给自己留一丝退路。

而现在，看到梵空为她惊慌失措、脸色大变的样子，狄岑更是满足了。

“不管你怎么想，愿不愿意承认……”狄岑无力地低语，挣扎着最后一丝力气抚上梵空的脸颊，说，“你心里是有我的……要不然，一个凡人的死，岂能牵动你的心，不是吗……”

“我……知足了……如果凡人不能亲近你，我只求来生不做凡人……”

“不管是妖是魔是鬼，只要能有机会再见到你，我都愿意……”

“梵空，我……爱你……”

说完，狄岑闭上了眼睛，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不！我不让你死！狄岑，活过来！”

梵空对狄岑用法术。凭他的法力，只要狄岑的亡魂还没被带走，他就有机会将她救活。

可是，他忘了。

刚才所用的逆转乾坤之术，已经耗尽了他所有法力，甚至半数元气。

除非神仙，其他人用此术必得有祭品。

上一次用此术时，是焱国皇帝狄闫自愿为祭。而这次，梵空是用了他自己的气息。

法力耗尽，他救不回狄岑了。

可梵空还是不管不顾地用法，直到吐出鲜血，彻底晕死过去……

梵空缓缓睁开眼睛。

现在已经是几百年后了。

而亲眼看到狄岑死去却无力挽回的记忆，随着他当时法力的消失也被尘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