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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扬不知说什么好。

这到底是药灵体还是毒灵体？

能让方圆十里寸草不生的毒……那得什么境界的毒师才能做到？

珂竹全然没有注意到风扬的异样，得意道：“我可是很厉害的，父亲说了，如果我能把药之一字走通的话，很可能会红尘为仙。”

红尘为仙？

风扬心想那就算在道藏中也只有一例记载而已。

大唐王朝，智仙，李谨行。

他的战力或许和合道境的大物相差无几，可仙之所以能被称作仙，在于其永无止境的寿元而非一剑破天的战意。

而长生不死，正是修行者的最终目的。

“那药呢？”风扬随口问道：“既然是药灵体，药比毒应该更厉害吧？”

珂竹微昂着头，颇有些骄傲的味道：“那当然。”

风扬说道：“我看道藏里的记载，药谷里的大能治病医伤，只需用挥挥衣袖便可，但你在风顺的时候似乎做不到这一点？”

珂竹白了他一眼，“不懂装懂。”

风扬笑了笑，“我这是不懂就问。”

珂竹说道：“你说的那是药谷功法，枯木逢春，我可是药谷圣女，枯木逢春什么的当然会，只不过风顺的那些难民又不是已经身受重伤奄奄一息了，我施施针便能解决的问题，干嘛还要浪费元气？”

风扬想了想，觉得有道理，“枯木逢春是三木之一，有这种功效不奇怪，那你的药灵体呢？有何作用？”

珂竹看了看四周，确定没人偷听之后靠向风扬，踮起脚尖在他耳边低声说道：“我不告诉你！”

风扬微怔，反应过来之后不由张了张嘴。

珂竹很满意他的反应，背着双手一蹦一跳向前方走去。

风扬有些无奈，急忙跟了上去。

珂竹像是不会累一般，一路上看到什么有趣的都要凑上去问个明白，有的是玩具，有的是食物，还有的是家喻户晓的渤海民间故事，除了故事之外，其他的基本都买了下来。

风扬跟在她身后，大包小包挂在身上，只觉得女人这种生物好生可怕。

为什么不把储物袋带出来呢？他突然想到。

当年老皇主陪红麟阁圣女逛杭州的时候，不会也是这样吧？他又想到。

如果是这样，当时老皇主的心里又是怎么想的呢？他紧接着想到。

“风扬，快来啊，你看这个！”前方传来珂竹略带兴奋的声音。

风扬走上前去，发现那是一场皮影戏。说的是大唐时期，一个和尚带着一只猴子去西天取经的故事。

这种皮影戏在燕云的时候他已经见过不少，甚至知道接下来的剧情发展。

他不觉得有什么趣味，但既然珂竹觉得有意思的话，那便看看好了。

“这些妖怪为什么要吃那个和尚呢？”珂竹突然问道。

“妖怪本就是吃人的。”风扬回应道。

“那为什么那只猴子不吃呢？”珂竹又问道。

风扬想了想，说道：“大概是因为猴子吃素吧。”

正在这时，皮影戏的黄布后面传来妖怪的配音，“吃了唐僧肉，我就能长生不老，功力大增了！到时候再去找那只猴子算账！”

珂竹愣了下，然后眉头轻蹙，斜着眼睛看向风扬。

风扬抠了抠鼻梁，尴尬道：“我也没说错……”

不知为何，风扬觉得珂竹看了皮影戏之后有些低落，就连街边地道的开封鸭店都没能引起她的注意。

“你怎么了？”他轻声问道。

“没怎么，就是觉得有些累了，想要休息。”珂竹应道。

累了？

风扬看着自己两只手上提着的数十个袋子，陷入了沉思。

想了想，他轻声说道：“那只猴子之所以不吃那个和尚，是因为它是那个和尚的弟子。”

珂竹嗯了一声，“就这样？”

风扬说道：“天地君亲师，师之一字可与君亲媲美，你说呢？”

珂竹皱着眉头想了很久。

走到渤海王府门口的时候，她突然双眼一亮，回头看着风扬，目中满是认真，“风扬，我做你师父好不好？”

不待风扬回答，独孤宽从府内大跨步走出，“风兄怎么现在才回来，出事了！”

风扬怔了下，问道：“出什么事了？”

独孤宽说道：“八柱之首听闻莫将军来了渤海，非要和他打上一场。”

风扬皱了皱眉，“舞林？”

独孤宽说道：“他身为八柱之首，向来天不怕地不怕，就连父王也奈何不了他，你快去看看吧。”

风扬眼神微闪，说道：“走，去看看。。”

……

……

渤海王府，演武台。

“我说过了，我不想动手，你把我拖过来了也没用。”莫名抱着双臂，冷冷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