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有一个师姐对他建议，何不去问问他师父呢，最清楚的不该是本人吗？

他想了想师父冷若冰霜的脸，有些踌躇，最后还是抵不过自己的好奇心，就跑到了师父的院落。

此后余生他每每想起这幕都觉得极其惊艳，向来衣着素色的师父这日穿了一身火红的裙褂，艳的仿若天边将尽的血色残阳。

而此刻师父提了一个白玉酒壶就往口中倾，碧色的酒液源源不绝地流入，有些甚至沿着嘴角滑落到颈间，可师父浑然不觉，依旧喝着酒，面色酡红，似乎有几分醉意，可眼神分明清醒着的。在他进来那一刻，望过来，眼神清明，还带了一点哀意。

他突然萌生退意，脚微动准备转身回去，却听师父喊了声，“来此有何事？”

这让他退也退不得了，只得转回来老老实实地走到师父面前一拜，“徒儿见过师父。”

“免了那些虚礼吧，”本是斜倚着古树坐在石凳上的师父坐直了身子，“我听闻你最近在打听我的事？”

“呃。”像是做坏事被苦主抓了个正着的孩子般，或者说，他如今就是这个孩子，一时不知道该接什么话。

“无妨，也不是什么不能对人说的旧事，虽不是什么好事，也是掌门师兄他们过于忧虑了。”师父叹了一声，就将那段旧事娓娓道来.....

他虽然有些感叹师父难得的多言，但涉及自己所好奇之事，也就在另一个石凳上坐下认真地听起故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