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啊,这萧晨与刑天两人,怎么说都是助过他李子夜的恩人,倒也不好说些什么。
嘿,倘若真要说的话。
李子夜还真打不过这俩人任何一个。
什么,劝架?
你去看那数十道毁天灭地的血箭和那漫天雷霆,你去劝。
脾气好的叶麟自然不会以剑相劝,至于余下的沈默、余安、李子夜三人,谁敢去劝架啊!
说不定刚要去劝架,一步踏入战场,便要被一箭射死......或者是被一拳头砸死。
他们可眼睁睁瞧着,萧晨一拳砸烂了十余丈岩石峭壁,光瞅着都倒吸了口凉气,还敢劝?
李子夜看的惊鸿峰一座座假山崩塌,心在滴血,苦着脸朝叶麟拱手道:“麟公子啊,这再打下去也不是个事儿啊!”
再打下去,剑阁就没了啊!
叶麟面有难色,且不说那光头萧晨,刑天可是自家师父的结拜兄弟。
虽年纪相差无几,可若按俗礼,自己可是比人家低上一辈,这做晚辈的对长辈指手画脚,岂不是无礼吗?
无礼,君子不为。
“这......”叶麟尴尬笑笑,试探道:“要不......等他们再打两天?”
李子夜顿觉心凉,脸色一黑。暗道,我的祖宗啊,这可是我的惊鸿峰啊,哎呦!
远处,沈默、余安二人还在互相攀谈。
“沈兄,你说他俩是为啥打起来的啊。”余安轻叹了口气,拱手请教。
沈默低眉沉吟少许,回道:“萧晨不是盗取了咱们北沧镇压龙脉的‘龙息’吗?后来三重天与六重天就一块儿通缉他,那时候负责追捕萧晨的,可不就是咱们主子,还有那三重天的狗秃子普度吗?”
“具体我也不太清楚,好像是萧晨逃跑时,主子射了他一箭,据说是一箭穿胸,差些将他活活射死,掉到悬崖底下,也不知道顺着水流飘到哪儿去了。我估摸着......他俩是因那一箭结的仇吧。”
余安闻言,猛一拍地,反驳道:“不对啊!要是因为这事,怎么可能结怨嘛!”
“当初整个江湖的二品高手都在追杀萧晨,还是主子让我率领天魔门的人,给他们拦下去的,要不就凭这厮当初一品初境的实力,哪里跑的出去咱们北沧国的天罗地网!”
沈默微微一愣,余安身为天魔门宗主,自然是知道的多些。
这事他倒是不知道,旋即心生好奇,问道:“我咋说当初你一俩月都没人影,原来是去拦着其余江湖势力去了。那......穿胸一箭是咋回事儿?”
余安叹口气,解释道:
“那三重天与六重天不是要抓萧晨吗,咱主子念着旧情,想放萧晨逃出北沧国,可那秃驴普度在后面眼睁睁盯着呢,主子又不敢明着来。这才想了个法子,活生生追着这厮跑了几天几夜,给他逼到观音山脉,就是那条下面有暗流,直通北边极寒之地的那条山脉,然后又设法一箭将他射下断崖,这才瞒过了北沧国的那些个暗处盯着的人。”
沈默恍然道:“原来是这样啊,我咋说,向来例无虚发的主子,咋的就能杀萧晨这厮的时候失手呢。”
“可不是嘛。”余安索性往地上一坐,继续道:
“给萧晨射下断崖后,普度那狗秃驴不服气,要派人去下面搜寻萧晨,主子这就不乐意了,硬是拿着落日弓,指着那秃子足足三天三夜,才放那狗秃驴回去。要不啊,这萧晨不早就被普度带回三重天了嘛。”
“后面,那狗秃子回三重天将这件事情说了出去,咱们主子被六重天召回,被绑在惩戒柱子上,封起武道境界实力,用鞭子抽了整整半个月有余,血肉模糊啊那是。你现在撩开主子的衣裳,还能看到几百道深可入骨的鞭痕。”
沈默心底暗惊,蓦然看向远处一追一跑、陷入酣战的两人,沉默半晌,微微摇了摇头,一声轻叹。
余安嘿嘿一笑,压低嗓门小声道:
“咱主子从六重天出来后,二话没说,就往极寒之地赶去了,主要还是怕萧晨遭了那普度秃子的毒手。后来啊,咱主子用紫瞳,远远地瞧见萧晨一拳就将普度给干废了,这才放下心来。你瞅瞅,装的多好,愣是没给萧晨发现什么端倪。听说一个月前,他俩还在极寒之地打过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