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是孟河家的管家亲自带来的客人,估摸着也都是些身份不俗之人,又是从暗门进来,显然是不想露脸,那位手持木剑的公子哥看着眉清目秀英姿飒然,她却一眼看出来是这几人的主心骨,于是她就调戏了那个书生打扮的儒雅读书人。
宁不凡觉得颇为有趣,孟河离苏明知他现在有着驸马都尉的身份,还带他来这烟柳之地,倒是不怕被皇帝陛下责罚,有些意思。
他朝老鸨拱手坏笑道:“三娘,我名为陈晨,陈子期。在下历经情海,不缺温香软玉,倒是我这三思兄弟,却是从未接触过小娘子的好,待会儿给我这兄弟好好安排一下,往最贵的点,不差钱儿。”
他顺手从袖口掏出几锭金子往老鸨领口一塞:“三娘,本公子走时匆忙,金银未来得及兑换银票,就是怕你这胸脯装不下,硌得慌。”
老鸨故作幽怨的白了宁不凡一眼:“陈公子太坏了,若是奴家晚生个七八年,定让公子尝尝我的阿威十八式,教公子来时匆匆,走时扶墙。”
“宁兄!”
只听得一声呼唤,孟河离苏从通道走来,直接暴露了宁不凡的身份。
孟河离苏左右两只手各搂着嫩的出水的小娇娘,缓缓走近,笑道:“宁兄怎么不去厢房,在这浪费时光,须知千金一刻值千金呀。”
两月前这位公子哥儿还是白衣玉冠,英姿勃发,任谁一看就是年轻有为之才,现在却是长发披肩,衣裳凌乱,怀里两个姑娘,实在是一副斗犬溜鹰的纨绔风流子弟。
宁不凡神色愕然:“离苏兄怕不是认错人了,我是陈晨,陈子期,这剑上还刻着我的名字。”说着他就要解下腰间的木剑。
孟河离苏想起宁不凡当初跟他说的那段儿贯口,哭笑不得:“行行行,你就是陈晨,那旁边这位李三思兄弟做不得假吧?还是也换了其余名字。”
李三思听到这位将门虎子提起他的名字,连忙拱手道:“在下今日并无像宁兄一般化名。”
好家伙,宁不凡瞪了他一眼,我这么完美的伪装就这么被你破坏了。
“走着?”孟河离苏头一摆对两人说道:“去厢房再叙旧,莫让小娘子久等了,今儿个钱财记我账上,三娘只管去府上取就是了,抓紧去找些调教熨帖的小娘子,得是那种一捏小脸就出水儿的,我这两位兄弟可是贵客,不能怠慢了。”
李三思涨红了脸,手心出了不少汗,无助的望向宁不凡。
宁不凡心中好笑,这位结拜兄弟,怎么连个场面活儿都不会做,说他是山贼,谁信啊。
老鸨捂嘴轻笑:“我这就去找几位还未出道的可人儿,比楼里姑娘还嫩,那细白皮肤摸起来,啧啧......不比那上等绸缎儿差。”
宁不凡嘿嘿笑道:“那就麻烦三娘了,今儿个本公子带的金子不多,下次来时换成银票把你那领口塞得满当当。”说着又从袖口掏出了所有的金子,大概十几颗小元宝儿,一股脑塞进老鸨的胸膛,还抽了抽衣裳,差点儿掉落下来。
老鸨赶紧把扇子一丢,双手捧着胸口衣衫,没好气的白了宁不凡一眼:“宁......陈公子真是个体己的人儿,奴家在这多谢公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