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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采薇思忖起冷明月在术院不走的原因。

在她看来，冷明月心胸狭隘，睚眦必报，不是善茬。

冷花颜今早当众给了她难堪，她怕是气不过，想找场子。

但术院人多，她碍于颜面，不好直接动手，她需要一个机会。

“去。”姜采薇右手轻挥，左手拿出山河镜：“一个人上顶楼。”

顶楼全露天，只有教大型群体术法的时候，才会用到，此刻那边空无一人。

“楼顶？”冷花颜眼露不情愿：“要爬那么多层？”

术法师体力都不强，不喜欢爬楼。

“冷明月会去找你的，到时候你只管装无辜激怒冷明月，逼她对你动手，我会在旁边用山河镜照她欺负你的画面。”

姜采薇看着冷花颜，语气冰冷：“这是你最擅长的东西吧？”

正室去青楼抓奸的时候，冷花颜这种人，都是这么应对的。

“原来如此。”冷花颜敢怒不敢言，为了三成家产吭哧吭哧上顶楼。

确定冷花颜身侧没有别人之后，冷明月缓缓上楼，细碎的脚步声，像是前来索命的黑白无常。

楼顶。

靠在栏杆边缘，享受日光清风的冷花颜见冷明月过来，不屑道：

“冷明月，你一个没修为的普通人来术院干什么，你——”

冷花颜正思考怎样措辞可以激怒冷明月的时候，冷明月面无表情双手一推，直接把她推下楼顶！

失重的感觉侵占冷花颜的大脑，心跳仿佛停止在这一刻，耳边风声呼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