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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之后,雅木茶装作微醺模样,一把勾住萧在北的肩膀诉苦道:“贤弟啊,你是有所不知啊,为兄在朱雀军团内过的可不如意啊!”
一听雅木茶这话,萧在北知道肉戏来了,为了保持冷静只好忍住心疼用内劲将酒精从左手无名指逼出,然后一边逼酒一边也装醉道:“哦?兄长已经是朱雀军团的副统领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因何而出此言呢?”
“哎,还不是艾迪统领不信任为兄!”雅木茶捶胸顿足,仿佛受了天大委屈:“为兄虽然是本地贵族出身,但亦是凭借自身实力一步一步爬到副统领的位置上的,而艾迪统领却一直对为兄有偏见,一直不肯委我重任,而贤弟来自帝都,号称‘风华三杰’,为兄仰慕已久,却也遭到艾迪排挤,与为兄处境何其相似,所以为兄才对贤弟之难处感同身受矣!”
萧在北心中一阵冷笑,自己走马上任第一天雅木茶却因醉酒而未到,何来仰慕已久感同身受一说?此时认真打量了雅木茶一眼,发现他耳大面阔,脑满肠肥,眼光诡谲,想来平时定是倚仗权势搜刮民脂民膏之徒。虽感叹其武艺过人却更多的是鄙夷,当下不动声色地往后挪了挪身子,试探地回道:“兄长这么一说,你我兄弟二人处境倒也真的极其相似,只是艾迪统领在军团内部说一不二权势滔天,小弟苦无计谋只得一直隐忍。不知兄长有何良策?”
雅木茶身体前倾,压低声音道:“这好办,为兄在本地还算认识一些权贵,颇有些实力,贤弟是当今陛下前边的红人,又是‘风华三杰’之一,阵斩敌方主帅,乃旷古烁今之奇才。你我兄弟二人如若联手结为同盟共同进退,区区一介艾迪,还不任由我等宰割?”
萧在北冷哼一声,心想你倒是把我底细打听的够清楚,但是转念一想,艾迪是霍华德死忠,自己不妨假意答应,先将艾迪除去也不错。当下打定主意,正要回话,只听楼下一阵钟鸣鼓应,然后一个悠长的声音响起:“有请今日‘花魁’登场!”
雅木茶看着萧在北疑惑的眼神笑道:“今日的重头戏来了,结盟之事,贤弟可先考虑几日再做答复不迟,今天就先玩个尽兴罢。”说完打开桌边窗户,包间的视野正好对着楼下舞台,将之尽收眼底,看得真切。
但见一道火红色的曼妙倩影,在丝竹管弦所演奏的悠扬美妙音乐的伴奏下,轻启朱唇,空灵又婉转的曲调从她的喉咙中迸发而出,虽然只是静静的低声清唱,却直击人的心灵,让人感受到了仿佛山崩海啸般的冲击力。伴随着娓娓歌声,只见她微抬藕臂,稍转柔夷,拈起青葱玉指,衣袂轻摆,红袖飘动,舞态婀娜,袅袅多姿,时而快似骤雨动如游凤,时而缓犹细水翩若惊鸿。真可谓“飘然转旋回雪轻,嫣然纵送游龙惊”,把观众俱都看得痴了。
等到花魁一曲舞毕,台下经过了一阵短暂的沉默,随后爆发出了山洪海啸一般的掌声和叫好声。面对着如潮的赞誉,花魁并不为所动,面无表情,只对着台下盈盈施了一礼便想退下。
“不行!今日我申屠杰无论如何都要带你走!老鸨,开价罢,我申屠杰绝对不会往下压一个子!”楼上包间中,走出一位身穿华服裘衣的贵公子,在数名随从的簇拥下来到台下高呼。
萧在北不识此人,便转头问身边的雅木茶道:“兄长,这人是谁?好大的口气啊!”
雅木茶呵呵一笑,呷了一口茶解酒,说道:“贤弟有所不知,此人可不简单,是玛塔城城主申屠雄的独子申屠杰。”
萧在北哦了一声,随即不怀好意地问道:“原来这位是城主的大公子,难怪这么大的口气,只不过听他的口气似乎是要在这怡红院里闹事啊,兄长也不管管吗?”
雅木茶微微笑道:“贤弟说笑了,这怡红院并不是为兄的私产,自然会有主事的人去交涉。况且为兄看申屠公子只是势在必得愿为花魁豪掷千金而已,并非强抢,何须要管呢。”
萧在北心想也是,便不再多话,静看事态发展。
一家青楼里有个艳惊四座的花魁坐镇固然能够起到吸引人气、海纳钱财的作用,但是这个花魁不在了,依然还会有其他的花魁诞生。再加上玛塔城内申屠家势利实在太大,大到了连自家后台都要忌惮的程度,想念于此,老鸨本想直接答应下来,但是申屠杰口气太大,明摆着就是找宰,当下便欲擒故纵,支支吾吾道:“申屠公子啊,不是老奴不识时务有意推阻,实在是东方姑娘进楼之前与老奴有言在先,约法三章,卖艺不卖身。”
申屠杰微微蹙眉,对着老鸨大声呵斥道:“什么狗屁约法三章,老子是来给东方姑娘赎身娶回家做妾的,与卖艺不卖身何干?快些出价,再聒噪不识抬举,小心老子大耳刮子抽你,再用抢的了。”
“哎呦呦,那可使不得!既然申屠公子执意要替东方姑娘赎身,老奴岂敢再聒噪半句,就烦请申屠公子出资黄金一万两让东方姑娘体面出阁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