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徐音的无休止的骚扰,也不用再照顾谁,封池又恢复到了以前的生活,拍戏,录节目,打游戏,日子就像规划好的路线,不需要思考什么,只要按着那条线一路走下去。
平稳,又无趣。
四月初,徐音以个人身份参加了某卫视主办的选秀节目,他是唯一一个背后没有经纪公司的选手,不过实力却不容小觑。先不说投资方之一是他哥哥的公司,单从他的自身能力来说,进步了太多。
第一次出场连封池都对他刮目相看。
他又恢复了镜头前那副人畜无害的无辜可爱模样,唇边一抹淡淡勾人的笑,把封池教过他的那段舞跳得近乎完美。
最后一秒,他看向封池,笑了笑,封池给了他A。
选手住集体宿舍,评委住在附近的酒店,可当封池回到酒店,看见徐音站在走廊里,悠闲地看着他。他头发长了,大约有几个月没有剪过,此时墨棕色的长卷发被绑起来,在脑袋后面扎成个小小的团。
“好久不见。”徐音斜靠在墙上。
封池顿住脚步,轻轻笑了下:“是啊。”
他们如同老朋友那般打招呼寒暄,这一刻徐音不再是个追求者,封池也不是被追求的那个人。
“封老师,不如我们重新认识一下。”徐音仍旧是很久以前那副淡淡的模样,“我是09号选手,徐音。”
封池轻挑了下眉:“你确定要用这个身份跟我重新认识?”
“嗯,不行吗?”
徐音凑得很近,呼吸清晰地喷薄在封池的唇边。
这几个月里,他认真吃药,定期去看心理医生,每天锻炼身体,拿出五六个小时出来练舞。他想把自己的心抛空,再看清自己到底想要什么。
很遗憾,最后的答案还是那个名字。
所以他来找他了。
封池没有躲开他的目光。他看着徐音,陈述一个事实:“没有人第一次见面就想跟导师上 床。”
徐音没忍住笑了。大概是他眼底的欲 /火太明显,被一眼拆穿。
封池拿出房卡刷开房门。徐音很自然地走进去,就像他半年前不请自入走进对面那扇门,把自己献祭出去那般。
楼道里有监控,他们什么也不能做。在房间里就不同了,封池不再有顾忌地展露自己内心的欲 望,盯着徐音红润的嘴唇,想要咬一口。
却是徐音先亲上来,主动将手臂搭在他的肩头,尽情地吻他。
封池没有拒绝,很快做出了回应。
从门口亲到床上,两张唇才肯松开。徐音捏着他的下巴,调笑地说:“不恶心吗?”
是封池亲口说过,做可以,但亲吻不行,很恶心。徐音一直没想明白,他到底是说接吻很恶心,还是说跟他接吻恶心。
想来后者的可能性更高一点。
封池不说话,再次低头噙住他的双唇。
久别重逢,,两人做得有点急躁。但对徐音来说正好,不算温柔,可也不疼。
他喜欢粗暴一点的疼爱。
“我走以后你跟别人做过吗?”事后徐音亲着他的下巴问。
“没有。”封池的手放在他纤细的腰上,“你呢?”
徐音眼里有笑意:“好巧,也没有。不过……”
“不过什么?”
封池搂着他,两人滚在被单上,又接了个吻,随时准备好要惩罚他一顿。
接着他听见徐音哑哑地说:“不过被我哥知道我又跟你上 床,他会气疯的。”
封池笑。
衣服领口大敞,徐音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上灯,想:如果他们可以用另一种方式相遇,也许就不用兜这么大一个圈子。
如果可以,他希望十五岁的徐音不要去爱一个叫封池的人。他并不后悔现在所走的每一步,但如果能重来,他希望十五岁的自己不要这么做,因为从此以后他走的每一步路都在失去。
朋友,家人,甚至是自己。
然后他会用一种平和的温柔的方式与封池相识。
头发零散,衬衣湿透的徐音用红肿的嘴唇再次去亲身边的人:“再来一次?”
封池挑着细长眼尾:“两次。”
好在十五岁的徐音拥有一切,而二十二岁的徐音拥有封池。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