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多久?”
郑峪章咬他耳朵,安明知痒得一个激灵,躲了躲:“预计两个月。”
两个月,又是两个月,一年才有几个两个月啊,安明知多半时间都在外面奔波,家里大的小的都不管了。
郑峪章忽然放开了他,向厨房外面走,说:“去吧。”
他是说去吧,可那语气听起来跟‘出了这个门就不要回来’一样。
安明知没接话,也不知道该怎么接,只知道自己又惹郑峪章不高兴了。而郑峪章正在大步朝楼上走,大过年的把自己关在了书房里处理邮件。
他们不算吵架,最多算是冷战了,在相处的这些年里,除了争吵跟和平相处,剩下的就是这种状态。有时安明知服软,有时郑峪章认输,总之冷战之后双方都不再提过去的事,那件事也就过去了。
等拼好了果盘,安明知端着上楼,想了想敲门给书房那位送了过去。戏他是要拍的,不能真惹生气了郑峪章,最后连戏都没得拍了。
郑金主暴躁易怒,心情难以捉摸,他再清楚不过,所以安明知给了他冷静的时间。现在郑峪章火气也下去了,不会真的牵连到他身上。
书房门没关,安明知敲了几声没人应,就端着果盘进去了。
就见郑峪章站在窗户前,看了一眼他。
“咳。”
“你上来做什么?”郑峪章问。
安明知把手里的盘子放下,指了指里面的水果,意思是他只是来送水果的。可能他在这方面过于迟钝,他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又惹了郑峪章不高兴。
“你不高兴了。”这是个陈述句。
郑峪章塞了个草莓在自己嘴巴里,气得快笑出来了:“是。”
他不想让自己总是出去拍戏,这事安明知心里清楚,但他总要为自己考虑,车祸之后他的事业几乎完全崩塌,用了两年的时间才慢慢恢复起来,有些还是仰仗郑峪章才办到的。如果他现在不为自己多打点基础,离开郑峪章之后,他会很难生活。
至于郑峪章不想他出去拍戏的原因,大概是因为自己离开以后没人照顾桢桢跟阳阳吧。虽说家里有阿姨,可阿姨年纪也不小了,要打点家里所有人的事,难免忘这忘那,忙不过来。
安明知要说什么,郑峪章看见了他的左手食指,刚才那道血痕还没有的:“这怎么弄的?”
“刚才不小心。”安明知说。
伤口不算深,只是被刀划过皮肤,郑峪章却很关心:“没有擦药?”
“很小的伤,不用擦的。”安明知试图收回自己的手。
郑峪章不让,握着他的手指头,先是亲了亲,又把指尖放进自己嘴里含住,问他疼不疼。
两人都忘了刚才还是剑拔弩张,一方生着另一方气呢。
那一点小伤口是真的不算疼,贴上创口贴过不久就好了,只是刚才他还没来得及去找。可对于这个小伤口,郑峪章无比关心,他把安明知的指尖放在嘴里,甚至有淡淡的血腥味。
最终他放弃生气这件事了,安明知是看起来懂事又温顺,可实际上他连自己都照顾不好,还要独自跑到外地两三个月,身边只有一个助理照顾他,真让人担心。
等血凝固住了,郑峪章才找出来个创口贴帮他贴上,又握着他的手腕,在脉搏跳动的地方亲了亲:“算了,我拿你没办法。”
在别人眼里,是他只手遮天,安明知对他说一不二,但只有郑峪章自己知道,谁真的握着他的命脉。在拍戏这件事上,安明知向来固执。
“但是在走之前……”郑峪章猛地把他抱了起来,放在书桌上,用压低了的磁性又暧昧的声音附在他耳边道:“你自己知道。”
安明知被半按在了书桌上,上面的文件掉了下来,他想去捡,又想跟郑峪章讨价还价。但其实他清楚,在这种事上,是没有商量余地的。
下一秒,郑峪章便撑在他身体两侧跟他接吻,热情地分开他的双/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