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明知不赞同地推他的胸口:“那怎么能一样!”
他认为他对郑予阳是陪伴,家人的那种陪伴:“你也该多陪陪他,你是他父亲。”
这是让安明知很痛的事实。
郑峪章不置可否,没有说话。
郑桢桢半夜睡醒出来接水喝,撞见她父亲抱着安明知进了走廊尽头的房间。她顿时精神了,端着空水杯赶紧下楼,假装什么都没看见。
安明知一直等着郑峪章回来是有原因的,并且这个原因还让他忐忑。等郑峪章洗完澡出来时,他都没想好该怎么跟郑峪章说他想要拍倪虹耀新戏的事。
“不困了?”
“嗯。”
郑峪章走近跟他接吻,生长出来的硬硬短短胡茬有些扎人,可安明知并没有想要分开,郑峪章口腔里还残留着非常清香的漱口水的味道,安明知右手攀上他的肩膀,难得的热情。
除了这具身体,他认为自己没有再能让郑峪章着迷的地方。
他的主动让郑峪章感到了惊喜又不习惯,把人托到了自己怀里:“这么想要?”
安明知用一声浓重而黏腻的鼻音回答他。
他很少主动求着要,尤其这几年,郑峪章总是有无穷的精力来折腾他,安明知逃都来不及呢。有时他只是有一点主动的苗头,郑峪章就能折腾个大半夜。
八年时间,他们已经对彼此的身体熟悉到不能再熟悉,安明知比任何人都更知道怎么让郑峪章兴奋,他没有花大把时间探索,但他就是知道。
面对他的主动,郑峪章有点难耐的急躁,当两唇分来时又追索上来,像只凶猛野兽迫不及待要吞下到手的猎物。安明知轻轻往后躲了下,用手指抵住他的嘴唇。
老东西顺势含住他的手指,逼得他差点要掉下床去。
郑峪章总是这样,在床上热情得让人难以招架。安明知被扔在床上,陷在软绵的被子里,又用脚抵住他的肩膀,不让他靠近,羞愤道:“您怎么这么急……”
“自己算算,都多少天没给我碰下了!”郑峪章说。
安明知掰着指头算,因为他的腰伤,上次之后郑峪章真的收敛了许多,没再敢碰过他。
郑峪章这个人,在这方面从来都不肯让自己受委屈,人过了而立之年依旧欲望不减。上次安明知去海城拍戏,他两个来月没碰着人,好不容易人知道回来了,因为腰伤,又吃不痛快。
见他认真算起来,郑峪章趁机将人腿分来,压在他身上:“几天?”
“只有一个星期。”安明知被迫与他对视着。
“加上之前。”
安明知已经感受到他的渴望,用手掌摩挲他的脸,动作温柔得像是安抚他的情绪:“那不算。”
郑峪章挑了下眉。
安明知从他撑着的身子下面溜下去,含住了郑峪章凸显的喉结,用舌头挑弄。那是他认为郑峪章身上非常迷人且性感的地方,他记得他以前总喜欢吻这里,然后在侧面留下个小小的草莓。
郑峪章穿衬衣不爱扣最上面那颗纽扣,这样第二天全公司都知道他那里有颗草莓。
这是年轻的安明知表现占有欲的方式。而现在他要用这种方式来讨好郑峪章。
……
郑峪章用拇指抹去他嘴角上的一丝白:“今天怎么这么乖?”
安明知觉得现在就是最好的机会,他嗓子被撞得痛哑,说:“倪导的新戏,我想演。”
“就为了这个?”
郑峪章说得轻松,脸上却浮起了愠色,他当安明知今天等他回来,真是想他呢,合着还是为了拍戏的事。
安明知很会讨好他,撑着手臂,吻他的嘴角,在无声示好。
郑峪章见他眼睛都被自己弄红了,有点心疼:“真这么想演?”
安明知:“想。”
郑峪章摸着他的嘴唇,明明心疼,又想发狠,好好教训他:“那要用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