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明知想去摸摸她的脑袋,尽管郑桢桢已经不矮了,但他还是没这么做,姑娘大了,不合适。
“还不睡啊。”他笑着问。
郑桢桢脑袋左右望着,调皮地眨眼睛:“明天又不用上课,干嘛睡那么早。”
安明知看着她水嫩的小脸蛋,吓唬小孩子似的,说她这么熬夜会变不漂亮的。郑桢桢才不在乎,她底子太好了,基因强大,有恃无恐。
安明知刚想叮嘱她早点睡觉,郑峪章就出现在了楼梯口,看着两人,指着郑桢桢的鼻子:“这么晚了在这儿聊什么天?还不去睡觉!”
郑桢桢不畏强权顶撞她爹:“怎么了嘛,明知哥哥刚回来,我跟他说话怎么了?我还想把他拉到房间说话呢!”
当事人不知道,可安明知再清楚不过父女俩的脾气,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点就着,他往往就是中间的调和剂。
于是他跟郑桢桢说:“好了桢桢,有话明天再跟我说,现在快回去睡觉。”
“没规矩!”郑峪章教训她。
“大暴君!”
郑桢桢不怕死地冲她爸做了个鬼脸,然后认怂赶紧溜了。
“她刚才说我什么?”郑峪章问安明知,“我是暴君?”
安明知低头笑了下,没说话。
他一笑就遭了秧,郑峪章穷追不舍地开始了,从走廊追到他的房间,再追到床上,非要他说出来个所以然。
“我是暴君?”他将安明知压在身下。
安明知笑着忙说不是,才不是,暴君哪够啊,简直就是大暴君,他在心里想。你看他现在的行为多么像啊。
他却不敢说出来,打闹着逃脱了男人的怀抱:“不要闹了,我要去洗澡。”
“一起洗。”郑峪章用硬硬的胡茬磨着他的胸膛,嘴已经不安分地吃上肉了。
安明知怎么会不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郑峪章喜欢在浴室做,喜欢将他按在浴缸上,或者将他一条腿高高抬起,逼迫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是怎么吞下那个东西的。
老狐狸一贯的恶趣味。
“不行,峪章,今天不行……”
他捧着郑峪章的脸,喊他的名字,就是最好的示弱和求饶。
安明知腰上的伤还没好,经不起折腾。腰上受伤的事,他没告诉郑峪章,不是什么大伤,可难免酸疼,得养养。偏偏郑峪章不知节制,可不就苦了他。
眼看着嘴边的肉就要这么飞走了,郑峪章黑下了脸,看着他。
安明知抓起床上的浴巾,赶紧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