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天问踏进孟贤岳家中时,孟贤岳正坐在椅子上闷头沉思,吴琼英躺在榻上闭目休息。见有人进来两人都睁开眼睛,孟贤岳赶紧把宇文天问迎进屋中坐好,吴琼英也挣扎着要起身施礼。宇文天问赶紧摆摆手道:“他婶子,你身体有恙,就躺着休息不要下床了,我找贤岳还是想问问他下午所见之事。”
孟贤岳道:“宇文大叔,在去山神庙的路上我已经给您和盘托出,确实是三爷带着保山出谷而去,这事千真万确。”
宇文天问伸手打断道:“贤岳呐,你不要误会,我只想问你你有没有看清他们二人出谷有没有拿着什么东西?”
“拿着什么东西?”孟贤岳思索着:“好像没有。”
“贤岳,你不是说保山当时背着一把刀吗?”躺在榻上休息的吴琼英听见丈夫说没有,开口提醒道。
“哦对了,你这么一说倒提醒我了。”孟贤岳对妻子说道,转过身对宇文天问道:“大叔,琼英说的没错,保山确实是背着一把刀,您也知道咱们村子周围狐狼豺豹很多带着武器出谷也稀松平常,所以我就把这事给忘了。”
刀?那把刀宇文天问是知道的,当时柳保山和宇文垒寻奇时就背着它,后来两个孩子走后,宇文天问私下也问过柳保山那把刀的来历,宇文天问不由自主的回忆起来那天的情景:
那天清晨,两个孩子刚刚腾空而去,宇文天问无意中发现柳保山背后的那把刀并非他平常所用的雁翅刀,于是随口问了一句柳三爷:“三哥,保山换刀了啊?”
柳三爷轻描淡写地说道:“是啊,这刀是我偶然所得,保山这孩子趁手的兵刃是刀,所以就在他十三岁时,我当生日礼物送给了他,虽非名刀到也有几分灵气,平时他舍不得拿出来今天还是头一遭带出去。哈哈。”
宇文天问当时也是心系孙儿,并没有多想,两人随后就拱手别过。
也许是我想多了,三哥和保山只是出去办事,很快就会回来,到时候再向他问个明白。想到这里宇文天问起身告辞,匆匆往家中赶去。
大街上空荡荡的,这时万籁俱寂,只听到草丛里虫儿的鸣叫声和风儿吹动树叶的声音,人们被大火折腾了一晚早已困乏,都各自闭紧门户休息去了。宇文天问走到家门口,突然发现屋里的油灯亮着,恰似影影绰绰,有个人影映在窗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