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初印不去看侍者,狠了狠心道:“拖走!”那人立刻被拖走了。
影初印静默着,他不忍去看那几盆墨菊。一时间空气中静的可怕。
这时,有一个老侍者悄悄地向花盆走去,只见他走到那几盆墨菊前,低下了身子,伸出骨瘦黝黑的手,在花盆的碎屑和泥土里拨动着,不一会儿,就将几枝墨菊的花根全扒拉了出来。他小心翼翼地捧起花根看了看,来到影初印面前躬着身子道:“王子,花根没有损伤!只要有花根在,墨菊一样会再长出来!”
听了老侍者的话,影初印怔了一下,脸色总算缓和了下来,他问道:“你确定?”
老侍者答道:“老仆种了百年的花草,对这些还是懂一些的。王子若是放心,就将墨菊交给老仆培养!不出三月,老仆定让它灿吐芬芳!”
见老侍者说的这样自信,影初印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道:“那这件事就交给你吧。”
老侍者捧着花根,应着退去。
影初印又看了看苏红芋,苏红芋此时正背对着他,面对着一株雪白的凝玉兰站着,当然她这会儿已经不敢再辣手摧花了。
影初印沉着脸走过去,一把扯住苏红芋就走。苏红芋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下,吓了一跳,她立刻叫道:“你干什么呀?你要带我去哪里?你是不是要把我赶出去……”喊道这里,苏红芋忽然有点小兴奋:如果影初印真把她赶出常和府,那不就得逞了吗?
影初印不说话,就一直扯着苏红芋走,而苏红芋此时心中正想着好事,就任他扯着走了。但走着走着,她就发现,这不是出去常和府的路,而是去内院的路。
苏红芋不禁问道:“带我去内院做什么……”
问出这句话,苏红芋想到了什么,立刻挣扎了起来。可是平时挣扎几下,就能从影初印手中挣脱出来的她,这次怎么也无法挣脱。她明白,影初印这次是真的生气了。
俗话说,兔子急了还咬人。纵然影初印平时如绵羊一样温和,但如今受了这样大的打击,也不知会做出怎么样的事。想到这里,苏红芋的心里忽然有些怕了。
其实论身手和灵力,影初印皆不如苏红芋,但是在来魔国之前,为了防止苏红芋来到魔国后“兴风作浪”,影概就已经将她的灵窍锁住了。而灵窍为一切生灵修行之本,一旦被锁了,那就与凡人没有两样。所以现在就算影初印再弱,都可以轻而易举的将她控制在股掌之间。
影初印扯着苏红芋来到西厢房前,一把将她扔了进去,让人将门反锁,随后转身就走。
现在,影初印已经不打算,在影概让苏红芋回华泽居之前,将她放出来了。他影初印就算再懦弱,也是有底线的人。
影初印将苏红芋锁在西厢,就准备去看影离心。就在这时,恰见着影离心和景离向内院走来。
影初印边走过去边问道:“离心,你醒了,可感觉好些了?还有其它的不适没?”
影离心看着面色不甚好的影初印,笑着说道:“多谢兄长为我医治。我现在已经好了,并无其它不适。不过,兄长好像不太好。”
影初印闻言幽幽地叹息了一声。
影离心早已将“墨菊事件”打听了一个仔细,知道墨菊是影初印的心头肉,便不再多问,省的再让他伤心。
兄弟二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回到了前厅。当得知影离心此次回来,是特意参加自己的婚礼时,影初印苦笑着摇了摇头。
影离心仍明知故问道:“兄长就要成亲了,这是好事,应该高兴,为何一脸愁容?难道是我这未来的嫂嫂不美吗?”
影初印苦笑道:“绝对的大美人。但不是为兄能消受得起的。若不是父君之命,我是如何也不会带她回来的。”
“究竟是怎样的一个美人,竟让兄长说出这样一番话?”虽然之前从夜色的信中,就已经知道苏红芋是一个极其泼辣的女子,又听闻了方才的墨菊事件,影离心依旧不禁好奇地问了句。
“以后你见到她就知道了。”影初印依旧是苦笑连连。
两人又闲谈了一会儿,眼看天色将晚,影初印就安排侍者收拾房间,留影离心和景离住下,二人痛快的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