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哲在怎么讲究排场也掩盖不了他现在身体脆弱的情况。
魏皇眼神向旁边的韩公公瞟了一眼,韩历微微点头,然后缓缓退出,
不一会,韩公公便端着一碗药汤小心翼翼的走向了曹哲。
一饮而尽。
喝下药汤的曹哲舒缓多了,脸色也红润了起来。
他抬头开始审视这些大臣,不一会便轻笑一声。
“刚才诸位不是吵的很欢吗,为何现在这么安静。”
众人一时没有搭话。
“我没来的时候不是一个个都叫的很欢吗?现在怎么都成哑巴了?”
“臣惶恐!陛下恕罪。”
此起彼伏的声音传来,曹哲微微皱眉,不一会又舒展了开来,开口道:
“善仁,你这把刀确实不错,落地无声,轻盈如风。”
司马善仁再次跪下,
“请陛下恕罪,老臣当时也是不得已才拔刀而出的。”
魏皇摆了摆手:“朕当然明白,你可是我大魏顶梁柱啊,我怀疑谁也不可能怀疑你的。”
魏皇意味深长道。
“谢陛下,体察我之心。”
“韩貂珰,可识此物件。”
魏皇转头与那韩历道。
韩貂珰微微一笑,捻起手指:“我听闻,此刀乃先皇所赐,看晋王殿下征战数载不曾有趁手兵器,于岭南战役后拜上将军后所赐予的。”
晋王点头道:
“韩貂珰不愧是咱大魏的活史书啊。”
“晋王大人,谬赞咱家了。”
韩貂珰掩面,低首。
魏皇揉了揉把手,突然玩味道:“善仁啊,虽然是先皇赠物,但是吧,怎能随意朝堂舞刀弄剑,幸亏是朕,要不然那,哈哈。”
“善仁受教。”
说完晋王深深作揖,然后起身归于朝堂右列。
警告之意犹然。
“怎么了,听说昨日,羽林卫被晋王的长安军小队给灭了?”
说完魏皇摆了摆手,
旁边的美人便开始给魏皇揉捏肩膀。
御史大夫李诺列出,手持笏板,掷地有声。
“回殿下,臣有话要说。”
“讲。”
“晋王虽然是我大魏良将,但是其子嗣过于猖狂,竟说出那番浑话,目无法纪目无尊长,目无我大魏脸面。”
晋王斜眼瞅了一下,没有吱声。
“晋王,可真是如此?”
“小儿顽劣,未曾来到京都,本想好好玩乐一番,未成想咱们京都小小酒肆都卧虎藏龙,惹出了这么大的乱子,殿下您可以去打听打听,这件事的前因后果,我家小子,虽然有错,但事出有因。”
“晋王未免太护着自己的儿子了吧!你长安军若是没有你的授命,怎能当地突进,攻我大魏羽林卫,你可知你这行径与谋反何其相似,您难道真的想谋反不成?”
话音已至,寂静无声。
谋反?这个大帽子也敢扣给晋王?扣给这边疆重臣?
晋王微微凝视:“宗正(官职)大人,这未免太污蔑本王了。”
“晋王大人,我也只是猜想而已,毕竟,你做过的事情太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