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死了?”他怒极冷笑,逼近,黑眸深冷,周身寒意戾气暴涨,像是要把人生吞活剥了。
莫斯年疯起来什么干不出来?
林染想到肚子里的孩子,第一反应是要逃。
可人刚下床,就被一条强有力的手臂拦腰截住,狠狠地甩回了床上。
莫斯年欺身压了上来。
林染大惊失色:“你发什么疯?!放开我!”
他单手禁锢住她疯狂乱挥的两条手臂,轻松地钳制在她头顶,让她整个人无助地躺在他身上。他居高临下地盯着她,幽深的眸底情绪汹涌。
“林染,你知不知道我这两个月是怎么过?!嗯?你有没有良心?”
论力气,她反抗无疑是螳臂当车。
林染索性不挣扎了,冷眼瞧着他,讽刺地笑:“莫斯年,你现在像个怨妇知道吗?”
就像当初的她,多可笑。
莫斯年被她气得变了脸色,低头凶狠地封住了她的唇,堵住了她牙尖嘴利,这个吻来势汹汹。
林染躲不过,狠狠一口咬破了他探进来的舌尖,莫斯年连眉头都没皱,任由血液津液交融,他吻得疯狂又绝望,释放着这两个月以来,他所有的悲怆。
他想让她感受。
可却是他自己先失了控,他想念她,也想念她的身体。
大手情不自禁地往下,撩起衣摆,一寸寸抚摸着她的皮肤。
林染知道自己越反抗,这男人就越发疯。她索性一动不动,死鱼一样躺着,直到莫斯年察觉到她的异样,终于停下所有动作。
林染冷漠地看着他,眼里一丝温度也无:“你想强奸一个孕妇吗?”
莫斯年浑身一僵。
她真的怀孕了?
他以为她的妊娠反应也不过是在演戏而已……
“放心,这孩子不是你的。我们只睡了那一晚,没那么巧。而且我事后也吃了避孕药。”林染没费什么劲儿就挣开了莫斯年的束缚,手搭在尚且平坦的小腹上,眼神很温柔,“我现在肚子里的孩子,是我和暮白的。”
她看着莫斯年眼里失而复得的光芒一寸寸熄下去,被另一种情绪覆灭。
她该快乐,可心里滋味莫名。
睡觉之前,她查过上关于莫斯年妻子下葬的消息。可能是被有心人处理过,消息不多,但还能找到。
他的确替她风光大葬,以莫太太的名义。
可这又代表什么呢?
代表他对她有愧?
他从头到尾都没爱过她,死了给她一个虚名。再过几个月,他就会忘了她。
更何况,他还和别的女人有一个儿子。
她林染不过是他人生里微不足道的过客罢了。
让他可怜,她不需要。
“莫先生,你走吧。”林染将被他撩起的睡袍重新拉下去,“明天一早暮白会来接我。麻烦莫先生带我们一块去看看我父亲。”
带他们一块去?
莫斯年眼里掠过一抹阴狠,他冷笑:“想带薄暮白见未来岳父?做梦吧!”
说完,他居然翻身从林染身上下来,就那样躺在了她身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