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来,你也不找么?”如果是她,他这般不告而别、辜负于她。她就是追寻至世界尽头、天涯海角,也定要觅求一个答案的……
“找……怎么没找?我用多年的积蓄为自己赎了身,历经千难万苦,才来到郢都。阮府,雕栏玉砌、金碧辉映,是我高不可攀、可望而不可及的高门大户。我自惭形秽,仿佛零落成泥的一片梅瓣,仿佛一只渺小的虫,卑微到了尘埃里。尽管如此,我还是鼓起勇气,叩响了阮府的大门。可历尽艰辛、含辛茹苦,迎来的是什么?他携着他怀有身孕的新婚妻子,眼神冰冷,看着我就好像在看一个不认识的人、什么脏污不堪的东西一样。他何曾用这样的眼神看过我?我永远也忘不了那个眼神,无法忘记从他凉薄的唇间,跃出的一字一句。”
“你不过是一个青楼女子,奴颜媚骨,卑身贱体,如何配当阮府的当家主母?别痴心妄想了,快快回你的西泠去吧!”
“听到这句话。我想,锥心刺骨、撕心裂肺之痛,也不过如此了吧?是,我是贱……可我不脏!在那之前,我就只有他一个男人!我是这西泠城里身价最高的女子!千万人,散尽家财,一掷千金,想与我再见一次!他得到了,也厌倦了,就轻贱我,践踏我,将我贬低得一文不是,呵呵……”女子狂笑,笑自己太疯癫,也笑自己看不穿。
“后来呢?”慕雅胸中梗塞。
“后来,我不肯走,他便让人打到我走。这偌大的城池,容不下我。我无处可去,除了返回西泠,别无它法。途中,我不幸遭遇了落草的山匪。他们奸污了我不算,还将我抢回寨子,日夜凌辱。”
“你猜……我是怎么逃出来的?”谭意歌抬眸望着慕雅,笑容苍凉,又似得意洋洋。“我曲意逢迎,假装顺从他们。然后,找准时机,在他们的饭菜里投了毒。”
“最终,他们都死了……哈哈哈……觊觎侮辱我的人都得死!一个也不能少!”她面容阴骘,眼神似毒泷恶雾。
“你们……也是一样……”谭意歌的视线死死地锁住二人,恶意昭着。随即,操控那三只骷髅猫,朝他们抓袭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