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云初顿了顿嗓子继续道:“既然如此,接下来我要说的你便是烂在心里,也不可与外人讲”。
秦阳心中一阵疑惑,究竟是怎样的事情非要和自己讲,还要保守秘密。
“你不用惊异,因为非你不可,别人已经没有机会了。”不顾秦阳脸上的惊疑之色,祝云初娓娓道来:“你可还记得你当战技阁那天在三层楼获得的奇妙功法,我指的别人没有机会便是这个。当日功法出世,我等便知时日无多了。果不其然,昨日八大门派齐齐上山,便是为了这功法,只是他们不知功法到底为何物,我便顺其自然催动本门镇宗绝学化三清混淆了众人视线,只是这化三清虽是世上极为强力的功法,但远不如你从战技阁获得那功法强大。昨日我将功法焦点转移到了我身上,可以蒙蔽其他各派的视线,但是有一人确实清楚我使得障眼法,那人便是大严皇帝严辽源”。
“为何?是他和你对战之时看出了破绽”?秦阳疑问道。
祝云初摇了摇头,开口道:“即是没有与我交手,他也知道不是,因为这功法本就是他严氏一族的,确切的讲是他严氏先祖的”。
“所以他才以八大门派齐齐上山讨伐为掩,实则是他前来取功法”?秦阳没有过度吃惊,冷静的推断道。
听得秦阳之言,祝云初眼中露出了一丝诧异,想不到自己一点便透,眼前这小子实在是聪明至极。
“不错,严辽源便是为了功法而来,至于他口口说的天下无武只是他另一个野心罢了,那功法虽是他严氏先祖的,他是仁君给他便罢了,只是他并不是,若是让他得到那功法,恐怕蛮荒便真的要涂炭生灵了”,祝云初说道这里,叹息一声,眼神中一副担忧之色。
“弟子不知那功法究竟为何物,只知道是一黑色卷轴”,秦阳没有隐瞒,据实说道。
“呵呵,你不用跟我透漏分毫,我并无将其收回之意,既然他选择了你,那便是你的造化,我青阳宗数百年,每次招收内门弟子,便会有一次进入战技阁的机会,目地就是为了让这功法自己寻找有缘之人。至于他为何物,我也不知。只是听历代掌门传颂,有朝一日这功法定能在危难之时和有缘人一起拯救这蛮荒”。祝云初望着秦阳一脸希冀道。
“拯救蛮荒?我?”,秦阳一脸的不可置信,想到自己还要前往幻妖界,完成应龙大圣所托,秦阳一阵头大,自己这是要成救世主,还是两个世界的。
“不必妄自菲薄,凭你的进境,将来未尝不能有此能力。如今青阳宗折损严重,虽暂时无恙,皆靠严师弟震慑,我这化三清虽能瞒得住天下各派,但也不是长久之计,毕竟往日与先师交好之人的后辈定有人识得这化三清虽不同于现世仅存的几部准圣阶功法,但也只是其气息使然,本则并未突破那个范畴。”
“那严辽源说是动用了各州战力剿灭天下各派,难道真的丧心病狂至此”,秦阳想起昨日严辽源所言,一阵担忧。
祝云初也变的一脸忧虑道:?“他说的到便做的到,每州战力不可小觑,扶摇境强者少则三五位,多则如那冀州摆在明面上便有十余位,蛮荒稍弱的门派被覆灭已是板上钉钉的事情。这也是我要与你说的,如今青阳宗成了众矢之的,严辽源卷土重来已是早晚之事,你身怀功法留在宗内目标太大,不如去这蛮荒,远离了门派,不失为安全之策,一来可保全自己,二来也是一种历练”。
“可是我走了宗门……”秦阳听到祝云初要让自己离开宗门,不自觉着急道。
未待秦阳说完,祝云初便开口打断道:?“你留下也是无用,宗门之事你不必挂怀,该来的都会来,很快我就会宣布让宗内弟子选择去留,你趁机便下山去,等严师弟醒了也见他一面吧。”
秦阳听到祝云初之言,羞愧的低下头去,自己虽来青阳宗不久,但也有了感情,如今宗门有难,自己却不能与其共患难,只恨自己战力还不够看。
“今日之事切不可与外人道,好好活着才是根本,活着都还有希望,切记切记,去吧”,祝云初摆了摆手,随即背过身去,不再言语。
听到祝云初的话竟然和当日欧阳道临别之时颇为相似,秦阳久违的酸意涌上鼻尖,眼眶逐渐湿润,望着祝云初萧条的背影,躬身施了一礼,随即折身离开。
“唉,但愿这孩子能逢凶化吉”,祝云初一声叹息,心中希冀道。
……
中庭峰侧殿。
秦阳回到侧殿内,看到众长老都已散去,望着床上还在昏睡的严九熙,目光呆滞了起来,不知在思考着什么。
“咳咳”。
一阵咳嗽声传来,严九熙身子翻了翻,双手撑着床径直坐了起来。
“啊,严长老,你醒啦”,秦阳看到严九熙大梦初醒瞬间兴奋道。
严九熙看着守在一旁的秦阳目光柔和了些许,轻轻点了点头。
“我去通知宗主和大长老”,秦阳说着便要向外跑去。
“不必,你留下来便好”,严九熙忙伸手阻拦。
秦阳听到严九熙之言,停止了脚步,转生走到其近前。
严九熙看到秦阳站立眼前,点了点头,闭上眼运气调息了起来。
见严九熙打坐疗伤,秦阳也不打扰,就这样静静的立于一旁,也不言语。
窗外的风声清晰可闻,殿内一人盘坐,一人站立,两人相隔咫尺,未有只字片语,时间悄然无声的运转着,转眼夜色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