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一声碎裂声传来,漫天乾坤图案缓缓散去,寂尘白发散乱下来,胸膛之间一个大洞呈现,一脸难以置信的样子,实在想不到半步羽化境便强成了这个样子。
随着风海逐渐沉寂,一代玄道宗师寂尘干枯的躯体倒仰跌落坠地,就此沉沦了下去。
没有哀乐为伴,只有中央广场的无声。
“该你们做出选择了,已经浪费太多时间了,我的耐心是有限的”,严辽源一道威严的恐吓声传遍众人耳膜,没有让这方天地随着寂尘的死亡而沉寂太久。
“王雷你那”,突然严辽源回头看了一眼玉阳门方向。
顺着严辽源那深邃的目光,王雷一阵恍惚,随即变为一阵战栗,膝盖一软,径直跪倒在地。
“很好”,严辽源话音刚落左手化弧一道金光打入王雷脑中,继续道:“我已在你的识海留下一缕精神力,你若敢心生背叛之意,我必知晓,只需轻轻引爆精神力,你的脑袋便会炸裂成渣”。
“王雷不敢,从此唯陛下马首是瞻”,王雷随着金光入脑,一阵痉挛过后更加惶恐不安,于是将头颅埋的更低,不敢直视眼前光芒大盛的大严皇帝。
见王雷臣服在地,玉阳门众弟子也齐齐惶恐着跪了下去。
严辽源撇了一眼跪倒在地的几十人,未加理睬。
未待严辽源再次点名,一旁阴气森森的丘执也效仿王雷跪倒在地大声道:“丘执愿誓死效忠陛下”。
听到丘执之眼,严辽源回过头饶有兴趣的打量着跪倒在地的黑衣人道:“影断门,神秘的很那,你想效忠与我,是识时务,可是,我却不敢用啊,会反噬主人的狗我可不好养”。
丘执刚要辩解,只见一道剑影划过,快之又快,丘执慌忙抽到愈加抵挡。
一颗头颅滚轮在地,丘执的躯干笔直挺立,一双大手定格在提刀向上的姿势,脖子上齐齐的伤口正汩汩冒着血,死像极其骇人。
影断门随行而来的弟子看到丘执被一剑削首,都下破了胆子,跪地大呼“陛下饶命”。
“真是聒噪”,严辽源摆了摆手,空中一道身影盔甲即可会意,飞身而至,一阵银光闪现,数十人皆都身首异处。
其余各派看到这一言不合就大开杀戒的大严皇帝开始心生恐惧,皆都伏地不起。
无声的叹息在其余几排扶摇境强者的心中想起,识时务者为俊杰,活命最重要,这个想到这里也都在半空跪倒。
杀鸡儆猴,果然是屡试不爽的法子,严辽源望着臣服的数百人终于露出了一抹满意的微笑。
“嗯?青阳宗果然是好骨气,既然如此冥顽不灵,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还有你华清梅,你寒月宗也是好骨气,和这青阳宗陪葬吧”,望着青阳宗一个个挺立着,严辽源隐隐一股暴躁之气涌上心头。至于寒月宗的那美妇人,此时也一脸不屑的表情,让严辽源也极为不满。
“杀”!
一声屠杀令,犹如一把屠刀被吐出,天空十余道黑影动了,地上黑压压的近卫军也动了。
许观、赵锡等人齐齐迎敌,即便不敌也未有丝毫畏惧。倒是那白敬被刚才的一幕幕惊风呆立原地,也不敢再于眼前屠夫一般的严辽源讨价还价,生怕惹得其一个不悦便把自己咔嚓了。
战力强悍而且训练有素的近卫军乃是严辽源二十年来最为得意的杰作,在不断配合下面对青阳宗数千弟子仿佛进了羊群一般,开始大肆屠杀。
纵有蛮牛、刘元平之辈奋力抵挡,也只是勉强自保而已。
面对水泄不通的近卫军潮,秦阳一阵着急。一边拼命抵挡,一边寻找着楚灵儿。
寒月宗的女弟子也一个个倒下,那在青阳镇带头的师姐此时额角秀发散乱,不停的砍杀着。
“祝云初,看着你青阳宗数千弟子沦为我近卫军刀下亡魂是什么滋味。降了我,他们皆可活,你不妨考虑下”,严辽源望着眼前的祝云初继续引诱道。
望着不断栽倒在地的青阳宗弟子,祝云初心中犹如太平洋决堤,满腹苦水。
一道青袍跌落,贡献堂长老陨落。
望着自己入宗门之时对自己颇为关照的师兄陨落当场,又看着一旁周毅僵硬的尸身,祝云初咬牙切齿,宗门千年基业将要毁于一旦,自己却无法阻挡。
无能、无力、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