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南田眯缝着眼睛盯着丙瞿随即冷声道:“叙旧?哼!你可知你坏了我多大的事吗?近日你不得出中营!等我随时传唤!”
“卑职领命。”丙瞿说完理也不理他,直接走向营外马桩。
看着丙瞿扬长而去,武南田也不过多耽搁,他直奔邹天明的营帐走去。
进了帐,只见邹天明坐在桌案前,端看着一本名叫《攻守七法》的兵书,毫不理会武南田的到来。
“《攻守七法》?”
“正是!武校尉也看如此拙劣战法?”
武南田莞尔一笑,听出了他话中有话,武南田慢声说道:“第二卷步骑之阵中讲到一处。步乃进退之源,垒也!骑乃破局之决,仗也。以步为壁,骑为刃。步予压,骑则攻之侧。同协而作,方可克敌。”
邹天明放下书,以另一种刮目相看的眼神看着眼前之人,慢声说道:“你非他人口中的刚愎自用之人。看来武校尉在这军团之中也有恼心之事啊。”
武南田朗笑道:“我?”
“是的!看来你对左卫营做出了万全策划,只不过那张康栋没有看透。”
见邹天明如此说来,武南田忙恭敬的说道:“天明可否助我?我五弟有性命之危!”
邹天明站起身忙说道:“二公子,但说无妨!”
“我五弟南林在林地欲准备打撅了喇人反伏击,谁料有小人从中作梗,逼得张康栋现卧床不起,避战而休。现如今左卫营无人率领,就算他们赶到了伏击之地。我怕没有张康栋指挥,也会马上败下阵来。最让我后怕的是左卫营不能在预计时间内赶到伏击地,那势必会引起撅了喇人怀疑,他们两千众若奔林而走,矛头第一个便是我弟的戒卫率部。他们不足八十人,定会全军覆没!”
武南田说着话就对邹天明行求人之礼,朗声道:“此次出动必定凶险,若有为难,我当理解。”
见武南田如此诚恳,把自己的计划全盘托出,更是行了如此贵礼,他忙从桌案后走了出来。双手扶起武南田已经环于头顶抱拳的双臂,急声道:“二公子不必如此!此战我出!”
武南田退了一步,躲开邹天明扶住自己的手,又是行了一礼随言道:“南田谢过天明!天明此恩,我武氏自当不忘!”接着他起身语气一顿道:“天明此处可有地图?”
“有的!稍等!”
说着他回身把桌案上卷好的地图一推而展,说道:“二公子,地图在此,有何命令你尽管说,我邹天明在所不辞!”
武南田走至地图前,回忆着武南林当时手指的兽道。当时他隐约的记得他指的是马上进到林地的一处。而此处兽道极为隐蔽,武南田指出大概的位置对邹天明说道:“我记得五弟说的是他会走一处兽道,大约就在此处。”
邹天明看着武南田所指,眉头不由得微微皱起,这并没有图示标注。若没有标注,对于骑兵来说,找到此道难比登天!邹天明慢声道:“此处无标注,我会尽最大的努力找到他们,若找不到……”
武南田低下头缓声道:“找不到也无办法,只当他南林遭此劫难。”
邹天明走向甲胄架说道:“我现在即刻出发,南林吉人自有天相,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