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知道是去天泽,那你也应该知道你所行路应该会路过苏克木?”
“知道又咋的了?又不会遇到胡贼。”
丙瞿冷笑,随即说道:“你怎么知道不会遇到敌人?实话告诉你!也就你这莽夫看不出这之中的谋略博弈!”
张康栋沉默,他也知道此途凶险,散会的当天,左卫营检本参士就把其中可能发现的危险全都告知与他,不过他更信得过武南田的安排,始终不信他会害自己。
见他有些动摇,丙瞿慢慢说道:“你要知道,你此行必会遭受伏击!若没有救援此战必败!”
“你到底想说什么?”
“当日你可还记得,武南田只让你一个营走河西走廊,而接下来的部署,他说自有安排。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到时他会率领剩余几营走另一条路!构乾道!”
“那他武南田到底做什么打算?你说他害我,他又有什么目的?”
“你我皆知道,武氏与单氏有世代仇恨!”
“你是说他武南田想肃清暗桩?”
丙瞿一挥衣袖,拿起酒壶斟满一杯酒水,有礼的双手递向张康栋慢声道:“张营尉!你果真是个通透之人!一点就透!”
张康栋接过酒盏,眼睛看着盏内还冒着热气的酒水。那水波纹一圈一圈扩散开来,波纹撞在杯壁又折回杯盏中心。杯盏中心的酒水被四面折回的波纹挤压,一滴酒水迫于压力飞溅出酒杯,落在他张康栋的虎口。
一丝温热把张康栋似是唤醒,他最后问道:“丙瞿谋官,我还有一问题。”
“将军请说!”
“想出此法的绝非南田!你可知是谁?”
丙瞿思考一刻,缓声说道:“你可记得当日武南田有一段时间不在屋内?”
“记得!!!”
“随后武南林、武童牛、钱一把等人也出了房。”
“对!”
“据我分析,钱一把乃是商贾出身,不会设计陷害你。而童牛乃是一介武夫,无此才智。至于武南林……”
“你是说是他武南林?”
“正是!”
听完,张康栋释然。把手中酒盏的酒水一饮而尽。接着慢慢说道:“我就希望你别忽悠我!你若忽悠我!我第一个就砍死你!”说完他把刀收刀鞘便出了帐。
……
武南田正在帐内看着沙盘,按照他的预估,此时自己的这个弟弟已经在林中做好了万全准备,就等这撅了喇人进入反伏击圈。现在还差饵没有上路。此前为了做好万全的准备,武南田特意派出探子探查苏克木,此时的苏克木兵力有三千,其中五成是残兵。实际可用兵力不足两千。对于武南林的戒卫率与左卫营来说,其实是不能必胜,不过他还是对自己这个从小看到大的弟弟极有信心。
“报!”
武南田思绪回归,对着传令兵喊道:“说!”
“启禀校尉!张康栋染病卧床不起!”
一听此消息,武南田大惊!他夺步出帐对着令兵急道:“你刚才是说左卫营的张康栋?!”
令兵一点头称是!
此消息如同晴天霹雳,惊的武南田不由得倒退一步。因为他知道,如果饵没有上路,武南林的处境就危险了。
思考间,武南田他驱马直奔左卫营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