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南林笑道:“首先,这两根金条本身没有意义,也诟不了我的罪。可他误以为我持武氏臻纲肆意挥霍,在赌桌上输给他人,所以他会借此话柄问我罪!牧府令有训:凡在营备战期间私自聚众赌博,寻衅滋事,占民私财者,斩!这是其一。再有就是,这整个白袍营,除你以外,全都是我父嫡系,你觉得他会去找我阿哥童牛来告我的罪状吗?”
钱一把听后少有的拽起词,自认为意境极深的说道:“他想拿我当刀俎,奈何你并非鱼肉!那接下来该怎么办?”
武南林淡淡一笑,随即眼神一冷望向门帐缓缓说道:“拿他问罪!盗用他人私财可是重罪!更何况他所盗的还是臻纲!”
……
中午的时间转眼即逝,单登云在帐内等着钱一把的消息。
此时的单登云可谓是胸有成竹,仗着单氏在北燕的名头,自信这个钱一把不会拒绝自己。
就在此时,帐外爽朗的笑声传来。随着声音,钱一把带着武南林走了进来。
单登云看着两人不由得好奇,随即释然道:“看来钱伯官已经找到了臻纲的出处,您已经想通了的话,如此甚好!”
钱一把玩味一笑,悠悠说道:“单寻奉,你也知道我本就是生意人,你给的筹码太少了,不得不让我把这位兄弟领来。”
单登云听后眉头一皱,有些微怒的紧接着说道:“钱伯官,既然如此,你提条件!”
钱一把煞有其事想着,随即说道:“世人皆知你单家是做胡人生意的!我想要其中的锦缎这一条小路!你看如何?”
听完后,单登云彻底怒了!对于单家的生意,这单登云也有所了解,对于单家与胡人交易的瓷器、丝绸、茶叶、米粮等,价值就不可小视。然而从胡人处得来的皮草、牛羊肉以及盐对于他们单氏来说更可谓是抵国的暴利,还有的是胡人最为重要的东西,那就是胡人起事最不可或缺的东西!铁锭!这单氏在两方交战时大发国难财,往胡人源源不断的走私铁锭!这也就是为什么武氏与单氏不合的很大原由。也因此,两个家族的仇恨延续至今!
现如今这个钱氏小子竟然想跳过单氏这个对胡的话语权者,而插手胡人生意,这可是单家逆鳞,不可犯之!
只见单登云怒目圆瞪,眉毛竖起,手掌高抬拍案而起,冷声怒道:“钱伯官的胃口未免也太大了吧?你可知我单氏逆鳞?”
钱一把眼角微弯,笑脸之中一丝冷意不禁而发,语气平淡的说道:“单寻奉,你可想好拒绝与我?据我所知你在这单氏的地位也不算低吧?”
说着,钱一把平手指向武南林缓声道:“单寻奉,你可知此人是谁?”
单登云深知自己失态,平和了语气看着武南林慢声道:“他会是谁?难道是武氏南林那黄口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