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那府参统领出了门,武世昌气势一凛怒声道:“刚才是何人质疑?”
在厅内最后一列一处,一名体态略显臃肿的奋武营尉胆怯的站起身形,声音近乎颤抖的回复道:“回……回禀牧府,是……是末将发声。”
看着这名憨态可掬的小将站起身,武世昌不怒反笑,朗声问道:“你不知老夫从组白袍营?”
那小将茫然的摇了摇头声音有些颤抖道:“我只是知道白袍营被迫解散,从未知道白袍营何时又从新重组……”
“哈哈哈哈!好!好!好!”
武世昌三声叫好却是把厅内众人倒是搞得不知所措。随即他接下来的话给众人解惑,也让众人无地自容。
“白袍曾随我征战沙场建功无数,可就如此战功显赫的劲旅,主将周虎琦被陷不忠之罪赐死,副将尹尉曙被断手断脚暴尸街头,最终全营无终而散。诸位是我大唐将领,非我武世昌将领,为国而战,我等当万死不辞!现在北燕岌岌可危,可整个军团依旧是派别林立,不能同仇敌忾。我痛心疾首!”
武世昌说着话,沉寂一刻,接着指向那位体态略显臃肿小将向众人缓声道:“相信诸位早就通过不同的渠道得知我已经重组白袍营,只有这位小将不知。那么我想问,重组白袍我从未对外宣传,在座的各位是如何知道呢?还是我该说……”
“……你们到底是谁的将!?是谁的兵!?”
武世昌这一声怒声反问,让厅内众人彻底的哑口无言。
“这位小将!你是何家子弟?”
那小将忙言回道:“回牧府!我……我叫钱一把!北燕钱家人。现在是奋武营尉,我家还有父亲,我父亲在北燕经营绸缎、染坊、酒肆……反正各行各业我家都有涉猎,我家母亲………”
钱一把巴拉巴拉说一大堆,武世昌一度觉得这个钱一把可能是苍蝇转世。见他如此,武世昌忙打断道:“啊……钱小将,你是如何进的军营呢?”
钱一把自豪的说道:“牧府啊!不瞒你说!你说咱们军团各营、各部很多都是弯门盗洞来的,走后门的老多喽!!我跟他们可不一样!”
武世昌听后眼中流过一丝光彩,他忙问道:“那不知钱小将是?”
钱一把一本正经自傲的回道:“我是正经花了银子进来的!”
钱一把这话一出,顿时惹得厅内众人哄堂大笑,也把武世昌噎的一个趔趄,他忙言道:“啊!钱小将!好了……好了!”
武世昌本想把他调进自己的侍卫营,可见他如此,不由得犯起了难。思考了一会儿,武世昌对钱一把缓声道:“钱小将!这样!我把你调去白袍营,做辎重部率的主官,你看可好?”
一听要去做辎重部率做主官,这可是肥差啊!钱一把乐不得的应了下来。那头点的,就如同小鸡啄米一般。
武世昌摆了摆手汗颜道:“钱小将!你现在就去白袍营述职吧!现在就去!!”
……
钱一把走后没多久,武童牛便来到了。
随着他进入厅内,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他的身上!
卞一舟看着大步阔进的童牛喃喃道:“兽面兜鍪、白麟披风、精钢横刀,白袍啊白袍!终于白袍又回来了!”
卞一舟,郎鸿晏等人与武世昌出生入死,都曾在白袍服役,对白袍营的感情自然不言而喻,昔日荣光终将再次归来。看着充满回忆的装束,这些老将眼睛中泪光若隐若现,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武童牛这一身白袍装束的出场也震慑了厅内众人,其威慑力不出所料的达到了武世昌心中的预计。
武童牛见武世昌一手一扬褌裤,单膝跪地双手抱拳恭敬道:“儿子参见父亲!”
武世昌展颜回道:“吾儿!起来!”
见童牛起身,武世昌问道:“童牛!汇述一下白袍营现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