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彪立马磕头谢恩,高声说道:“谢爷的赏!”随后刘彪站起身子,将装着梧灵希虫的盒子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随后拱手弯腰后退,一直退到门口才转身出了客厅门。
刘彪走出客厅之后,姚典拿起了盒子,笑着对刘铭说:“你还别说,大爷给的这虫子还挺管用的!”
“哼!”刘铭捻念珠的手停顿了一瞬,随即又转起了念珠,“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
姚典无声的笑了笑,打开了盒子,梧灵希虫装在瓶子里,扑腾不停!
陈元二人来到了刘铭府正门前。依旧是悬着“运河将军刘”匾额的朱漆大门,大门两侧依然岳立两只威风凛凛的大狮子,不过没有了全副武装的士兵守卫。
门前两个大红柱子上写着副楹联,上联是:尔俸尔禄只是不足,民膏民脂转吃转肥。下联是:下民易虐来的便捉,上天难欺他又怎知。
笔锋锐气十足,尽览书写之人愤懑之意。
驻足欣赏了一会儿这幅楹联上的字迹,陈元笑着对芃髀说:“看来浑源县的父母官也是有一番书生意气啊。”
“少爷,您怎么知道这是张县令写的呢?”
“你过来仔细观察,这木柱上的痕迹还有毛边,必是有人最近改动且未修整。加之这幅楹联表达的意思尽显讥讽之意,怎么可能是宅子的主人书写呢?”
又继续观察了一会儿楹联,陈元意犹未尽,“狄大侠下午在茶馆不是和我们说了么,张县令今天曾来找刘铭商谈放粮之意,结果谈崩了,这应该是张县令忿怒之下写的吧。
观其字方圆并用,横有长短区别,短画粗而上昂,长横细而下覆,轻撇重捺,两竖相向,收放有对致参差之变化,内紧外疏,这是典型的义宗门人字形。
除此之外,张县令在字体中融入了自己的特色,有着自己独到的看法,所以,看这字形字意,张县令八成是义宗门人,而且修为不低!”
陈元叹惜道:“按理说,这么有才华的人,不至于沦落到如此境地吧?居然在这小小的县城当县令,而且还被免了官儿!”
他摇摇头,“算了,不说张县令了,芃髀,你去叫门,就说,你家少爷到了!”
“好嘞!”
过了一会儿,刘府中门大开,刘铭和姚典急匆匆的走了出来,看到陈元,纳头便拜:“少爷安康!”
看到刘铭和姚典,陈元立马变了脸色,言语之间极尽挖苦之意:“哼!我可不敢当你们的少爷!好好看看你们柱子上的楹联反省反省!
好一个‘尔俸尔禄只是不足,民膏民脂转吃转肥;下民易虐来的便捉,上天难欺他又怎知!’真是给我张脸呐!”
说完,陈元便迈步踏入了刘府大门,芃髀也跟着陈元走进了刘府,只留下刘铭和姚典尴尬的在刘府大门站着。
过了一会儿,
姚典笑着对刘铭说:“走啊,咱们去看看这幅楹联啊。”说着,姚典拽着刘铭走到了红柱子前,看着这幅“新”楹联,姚典又笑了:“刘将军,这应该是犟驴子的手笔!”
刘铭一言不发,脸色阴沉的可怕。看着刘铭阴沉的脸,姚典又双叒叕(ruòzhuó)笑了:“刘将军,息怒,还是想想先怎么把‘这一关’度过去吧,忍一忍,马上就要事成了。”
随后,姚典做出了请的动作,“刘将军,请回府!
刘铭甩了甩衣袖,一言不发的回了刘府,姚典笑了笑,摇了摇头,迈着八字步,哼着小曲儿慢慢跟着刘铭走回刘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