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能说我讲得不对吧?”郑承嗣居然从他那堪比杂货铺的床上翻出一本面相书来,“我看到那个周什么的时候就觉得你们不合适了,书上说你们这种容易变成怨偶,我是为了你好才劝你不要泥足深陷……咦?”
郑承嗣突然停了下来,又翻了翻,抬头语气沉重:“对不起,我看跳页了,书上说挺合适的。那没事了,你们随意吧。”
“不是,你看的什么玩意儿,”顾迟有些想把这人打出去了,“哪本书还看同性恋姻缘啊,这么超前的?”
“你不要说出来!”室友神经过敏地叫起来,“你不说我还能当不知道,再提我就要拿桃木剑驱邪了!”
顾迟想,自己对周挽越那么有容忍度,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他现在甚至有些怀念周挽越,虽然周挽越昨天还在气他。
周挽越跟周晟视频了一会儿,说起学校刚进行了一次摸底考试,要开家长会,让家长更好地督促学习,还特地提了不要让人代替家长来。周晟说他去不了,最近有事在外地,又说:“爸爸这几天在市内,要不然我去问问他?”
顾迟正在不远的地方吃着周挽越带回来的卤菜,他今天忙着别人扔过来的各项活动,三餐未进,这会儿吃了不少,就感觉胃里有些胀,从喉咙涌出一股浊气,让他压着胸口干呕了一声。
周挽越对周晟说:“你看,他都听得吐了。”
“周齐!”周晟很无奈,“你怎么最近对他的意见又大起来了?”
周挽越推卸责任:“我什么都没说啊,他吐了也要怪我吗?”
“但我最近真的回不来,”周晟说,“要不然你让他去?”
“他来当我爹?”周挽越却还反问,“老师说了不能找人代替家长。”
顾迟被气得猛烈地咳起来,周挽越却莫名地望向他,不知道什么时候顾迟患上了严重的支气管炎。
他甚至把视频电话给挂了,来到顾迟的身边,给顾迟拍了几下背。等总算安静下来的时候,周挽越才说:“我哥看起来瘦了好多,他之前忙着并购的时候都会回来的,就我在学校打架那次。”
“完了,他可能要死了。”
周挽越很草率地下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