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王雄他们在设宴为赵廷接过风之后,赵廷便暂时在王府住了下来。
因为赵子期他们得过段时间才能前往烟霞县,而在做生意方面赵廷又是一窍不通,所以赵府镖局的打理他便全权委托给了自己的舅父王雄,自己则躲在王府里一心一意的练起了赵泰留给他的那套《行云刀法》。
事实证明,这套刀法用戮力也可以修炼。
不过让赵廷没有想到的是,这《行云刀法》仅仅只是二阶灵技,但修炼起来竟如此不易。
刀法名“行云”,讲究的便是连绵不断,刀意横生,换种简单点的说法就是,招数要如流水一般,不能老,不能断,断了,刀意就没了!
而赵廷苦练许久,却还只是刚刚能将这套刀法完整的使出一遍,若要让他如赵泰那般熟练使用招数变化,用以拒敌,恐怕还得些时日,更别说蕴养出刀意了。
不过赵廷也并不是很急,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刀法嘛,持之以恒,慢慢练就是了。
……
时间一眨眼便过去了两个多月。
这两个多月里,一直窝在府内练刀的赵廷只出去了一次,就是回临山城将自己的父母一路护送来到了烟霞镇。
毕竟这个世道并不太平,赵廷他们来时便撞上了狐妖,难免赵子期他们过来时不会碰到“不详”,仅靠随行保护赵子期的那些凡人武功高手,赵廷还真有些放心不下。
还好护送赵子期他们过来的路上并没有生出什么波折。
赵府在临山城能做大做强,跟赵府老爷赵子期的经商天赋确实有着分不开的关系。
等赵子期来到了烟霞县开始搅风搅雨,再加上王家的倾力配合,县中几大家族原有的格局也都渐渐发生了变化。
赵府很快便在烟霞县立住了脚,开始做起了在临山城时的老生意,镖局和药材,而在赵府有了自己的新府邸之后,赵廷也从王府搬了出来,住进了自家的府邸。
新赵府。
南院。
赵廷面色凝重,手持一柄厚背朴刀,双眼正紧盯着院中由乌檀木制成的假人。
片刻,他提起一口气,仅用上自身气力,连续三刀迅猛如雷,狠狠劈出,劈在眼前这乌木假人的躯干上。
一旁观望的赵四只觉得眼前一花,三道黑光猛然闪过,那乌木假人便被赵廷手中的厚背朴刀劈的炸裂开来,碎裂的木片四处飞舞。
“大少爷这《行云刀法》倒是使得越发娴熟了,”赵四暗暗自语道。
赵廷望着自己这三刀造成的破坏力,眼中也罕见的出现了一丝满意的神色,他收起黑背朴刀,插在地面上,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方才这三式刀招,分别是,“云起”,“云生”,“云灭”!乃是《行云刀法》中的开篇三式,即是刀法基础,也是杀伤力比较出色的三招,因此赵廷决定先将招式拆开,着重练习这三式。
这两月下来,这三式刀招也算是有了几分成就,不枉他这般废寝忘食,日夜苦练。
“爷,练累了吧?”赵四端着一杯清茶走了过来,递给赵廷。
赵廷伸手接过,一饮而尽。
“四儿,叫下面人再给爷换一个乌檀木假人来。”
听了赵廷的吩咐,赵四顿时苦着脸道:“爷,府上已经没有乌檀木了。您说,您这兴致一来,一天得劈坏三四个乌檀木假人,这乌檀木本就稀少,而且价格比金子还贵,长此下来,谁顶得住啊?”
“额……”赵廷擦了擦额头上渗出的汗水,有些无奈,“可是其他木头制成的假人也不经打啊!”
赵四叹了口气,道:“爷,咱们府上最近正在跟烟霞县里的老牌家族——任家打擂台呢,每天洒出去的钱财看的小人都心疼。小人最近总是见老爷黑着脸,一副十分生气的模样。”
“这个时候能省还是省一点吧,等咱们府上渡过了这段时候,您在用乌檀木假人来练功也不迟啊!”
这些话说的赵廷神色一动,沉声问道:“打擂台?什么意思?”
赵四解释道:“咱们赵家不是经营药材生意嘛,那任家正好也是靠这块儿赚钱的。赵府的药铺在烟霞县铺开之后,自然便损害了任家的利益。”
“现在嘛,任家跟咱们赵家玩起了恶意竞价这一套,咱们赵家药铺药材的价格定多少,他们任家就比这个低一点,故意恶心咱们。”
“任家出招了,老爷也不能不接招,于是咱们的药材价格也只能降低到跟任家一样的价格,公平竞争。结果谁知,任家又一次把价格降低了,而且降低的幅度还不小。就这样,咱们赵府和任家一直恶性竞争,药材的价格定得都快要接近白送了,烟霞县里的那些刁民可高兴坏了!巴不得咱们两家一直竞争下去呢。”
“就这样,咱们赵府最近一直在往外贴钱,跟任家斗……”
赵廷听着眉头微皱,道:“任家这……不是破坏市场吗?”
“行,我知道了,这件事我来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