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秋歧拼劲全力想把那张脸打开:“我真后悔没有把你掐死。”
胡乔波很无奈:“剂量是控制好的,你不用太担心,小秋。我为什么要害你?我只是想你休息一下,让你放松点,你总是这么紧张,看我像看敌人似的,有必要吗?”
“呵,”谢秋歧笑了:“我们从来不是一种人,胡乔波。我有欲望,但是我不会主动害人,更不会挑身边的人下手。你最好现在带着你的吗啡赶紧滚,不然你会后悔错过了逃生的机会。”
胡乔波被他刺中软肋,有点恼羞成怒:“怎么,你又要杀我吗?你就这么恨我?连一次机会都不给我?”
他把谢秋歧按在沙发上,胡乱地在脖子间强吻:“我倒要看看,你现在怎么杀我。”
谢秋歧羞愤不已,他的手本来就疼,吗啡让他失去了行动能力,他觉得自己在使劲儿,其实连胡乔波一点皮肉都没碰到。那张粗野的嘴唇顺着他的脖子一路向下,他感觉到自己衣服被撩起来,男人的手像只爬行动物在他皮肤上游移,他不觉得温暖,只觉得彻骨寒心。
“是不是因为那个叫郑克的小子,嗯?”胡乔波气喘吁吁地咬他:“因为他是个真正的少爷?他家都已经不是他的了,他没有钱了,你还是喜欢他?他抱过你吗?那小雏鸡会什么?他能把你伺候舒服了?你以前特别喜欢我摸你这儿的……”
谢秋歧要喊,胡乔波拿着包冰块的毛巾就塞在他嘴里。
男人赤红着眼在他面前解皮带:“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我走了之后真后悔,真的……啊!”
一股巨大的力道将他捶倒。胡乔波甚至没看到身后的人是谁,只听到狮吼咆哮——
“你他妈给我离他远点!”
郑克的脸色黑得不能再黑,他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要是晚来一步,谢秋歧就得出大事。
胡乔波滚在地上,后脑勺被锤了一拳两眼冒金星,差点脑震荡,他根本不把郑克放在眼里,只觉得这个金玉其外的少爷没有任何威胁力,扑上去就要反击。郑克一蹲,灵巧躲过,拳头打在胡乔波的肚子上,这一拳下了死力气,极其重。胡乔波干呕一声,包着肚子跌倒。
郑克还怕他耍花招,鞋子踩在他手掌上,只听咔哒的轻声,手骨生生被他踩段!
胡乔波惨叫求饶:“我错了!我错了!郑克!郑克!我知道错了……”
郑克哪里听他的话,拎着他衣后领子将整个人按在墙上。两个月的非洲劳作锻炼了体能,他拎着胡乔波像拎只鸡崽子,照着脸就疯狂捶打十几下,打得胡乔波鼻子嘴巴满脸血。
本来他对这个瘪三就有气,要不是胡乔波花言巧语骗得谢秋歧迷了心窍,谢秋歧也不会不把他放在眼里。现在又让他看到这种场景,怎么可能轻易饶过这种畜生!
“你不是很能耐吗,胡乔波?”郑克嘲讽他:“啊?你还想打我?你再试试!”
他牵起胡乔波那只还完好无缺的手,用力一扯,整条胳膊直接被他从肩膀上卸下来。胡乔波这次连叫都没叫出来,呜咽一声,鼻涕眼泪倾巢而出。
郑克不再给他开口的机会,膝盖照着肚子猛地一顶,胡乔波当场吐出一大口血。他蜷缩着肚子滚落在地板上抽搐,手脚并用地想往门外爬,郑克两步迈上去把房门摔上,对着人又踹又踢,直到胡乔波连抽都不抽了,当场昏迷过去,这才想起还有更重要的人。
“秋歧,我来了。”郑克扑到沙发边,把毛巾从嘴里抽出来:“你怎么样?哪儿不舒服?”
谢秋歧没力气,吗啡催促着他闭眼,他在模糊的视线里看到郑克的脸。
他拼命撑着想抬抬手指去碰郑克,终究没能完成这个动作:“郑克……郑……”
郑克抱着他,恨不得再给胡乔波几拳:“是我,我是郑克。秋歧,你撑着…..我去找医生!”
他怕耽搁谢秋歧的命,把人打横抱起来就朝医生房间冲。
医生被他吓坏了,又是检查又是抽血。谢秋歧完全陷入昏迷,郑克眼睛红了。
“你别担心,他身体是正常的,应该是被喂了点催眠的药,睡醒了就好了。”医生有经验。
郑克吓得不轻,握着谢秋歧的手不放:“真的?要不要做个全身检查?照个片子?”
他们是在非洲,不是在澳门的私立医院。
“他的手有点扭伤,需要冰敷,小伙子,不然你帮忙拿着这个冰袋给他冰敷好了。我去把这个血液检测做了。等结果出来我们就可以定论了。”医生安抚地拍拍他的肩膀。
过了一会儿,奥拉才到:“怎么回事?刚刚人还好好的啊。”
郑克冷冷地说:“胡乔波想占他便宜,我揍了一顿。还要麻烦您处理一下。”
奥拉皱了皱眉,用深切的目光看着郑克:“他已经死了。”
郑克一愣,下意识去看自己沾血的拳头。
“我的下属刚刚在门口发现他,探了他的脉搏和呼吸。”奥拉说:“郑克,你把他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