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死灵有可能仍‘存活’了一段时间吗?因为它没有顺利完成‘一命换一命’……”我接着提出设想:“假设真的存在某种暗能量,那这种能量应该不是无限的,如果是通过某种方式被‘注入’的话!”
“而当怪物这种‘容器’伤害到人但因故不能动弹并夺人性命后,说不定暗能量仍在持续性输出,同时释放剩余的毒素……直到燃料变成灰烬,但‘黑痕’处仍会有半点火星,假如早点来到并发现的话!”我最后说出“结论”,虽然都是猜测!
这么想的话,那活着的生命,或人的躯体是被暗能量烧蚀,被释放物冻灼毒素侵害,才会留下那种近似黑炭的诡异黑斑……?!
不止如此。现在想想,如果存在于超高密黑能晶矿石中的未知物质……表面上为催化物的那部分超高密“暗能量”,被基础的双活性引发剂引导输出后,也是这样不可控地“烧”穿动力源的安全隔板吗?
难道说,这就是某种程度上的侵害“机理”……像是急速蔓延的毒火!
“很有启发性的假设。事实上,那次发现因为毒素的最终消失而未能作为有力证据,但仅仅是这点‘火星’,让当时的我们有了未知致命毒素这个概念。也意识到那种怪物或许是可以被‘打断’伤人的。”戴莎说:“当时,莱特他们晚上9点半到达月铃矿区。据后来检测结果,可能是在案发2小时后的现场,只发现了满地尸体。包括那只被检测出微量毒素的怪物已经不会动弹。”
“这么说,冻灼毒素可能消失得很快。或者说,如果那真是暗能量输出时的释放物,说不定可以说明,那群死灵被注入的‘能量’也许仅仅维持一定时间的活动而已,并且可能在伤人后会加快输出。”我接上话回应:“直至‘没电’后无法再驱动尸体……就像耗尽电力的手电筒无法再发光。不过,这都是假设和猜测!”
“知道,那时候我们没想到这么多,就算是现在也没法证明什么。但是,假设,猜测和推论都是可以交流的,没关系。”戴莎说:“这已经是超现实的事物,没法用常识来解释和理解。”
是啊……
包括“我”在内,也是某种意义上的超现实存在,同样没法解释,就连自己也无法理解,我究竟是“什么”!
“那次事件后,在7月17日中南旧城区也发生六人被害事件。死者有同样类似的黑斑和异常低温,以及针孔大小的伤口,这些之前已经说过了。”戴莎继续讲:“那时候,我们就认为,可能存在被邪教利用犯罪的Vd致命毒素。这种毒素可能通过驱动尸体变异的死灵来杀人,也可能直接用于杀人……比如通过某种针式容器。”
“是的,我听说过。”我回应说:“8月庭审后……在法院大楼的小广场听学姐讲过。”
那是8月1日的晚上,看不见半点月光。记得戴莎当时说,那是新月之夜。
嗯,新月,再过两周后的8月15日就是满月,一个满月的周期大约是四周。
咦……
此时,戴莎的话语继续传来。
“月铃矿区那次特殊的偶然性发现,如你刚刚所说,就像是燃烧两个小时后幸有一点未灭的火星,被恰好能及时感到现场的莱特团队发现,也让我们得以将其与低温黑痕联系起来,就像被‘冰冷的毒火’烧蚀后的印记。”戴莎接着对我说:“后来发生的类似事件,以及之前年份的一些档案记录,遗留的共同特征都得以指向那种似乎隐约存在却又极不稳定的毒素,或如你假设的那样,由某种未知能量驱动尸体变异并排放的致命毒物。”
“于是,我就联想到1499年2月的宁溪谷学院樱园中毒案。因为早就听说受害者苏珊身体上有类似的低温黑斑印记。”戴莎再次抬头望向五层的档案区,说:“就在7月17日中南城区案件发生几天后。7月22日的周日,我过来这边图书馆查找一些旧档案。”
“但很可惜,似乎没有多少有价值的记录。也许这些往事被藏得很好……当然,只是不恰当的说笑。”她转头看过来,继续说:“过于简短的记录反倒有点异常,特别是与新城区治安局负责该案件的同事交流并查看部分卷宗后,发现了更多的可能性联系。大概在7月24日的周二,我就去往圣心医院探望苏珊。”
7月24日周二?
哦,那是开学首次上公开课,还记得当时在课堂上,蕾雅向梅林教授请教问题的场景。而且,下课后还想继续找梅林探讨的蕾雅,却被对方婉拒……呃,当时梅林说的是什么来着?对了,他说“要马上去开个会”后就匆匆走了。
说起来,也是在那天收到莱特的信件……约在7月26日的周四见面,会见者之一就是国家检察院的候补副检察长,戴莎!
时间过得真快,这样一算,开学至今已经快两个月了,期间也发生了好多事。
“原来学姐这么早就去医院探望过了,难怪……哦,学姐也早就认识梅林教授了。”我回应着说。
对了,大概是在8月27日的周一。
嗯,那时候刚“排练”完终幕。哎,真不容易!真不想回忆啊……
然后当天晚上在紫樱咖啡馆与戴莎聊天时,还收过她送的一枚1491年建国420年纪念币。不,这不是重点,关键是,那时候提到苏珊身上的毒素已被清除后,戴莎显得惊讶又高兴,并说要“再去探望”对方。
原来是因为,戴莎早在一个多月前……7月24日就去过医院探望苏珊了?
不过,难道之后还发生了什么事情,所以戴莎后来才会说“以校友的身份去,希望能受欢迎些”……?
“梅林教授是学院能晶工学的名人,自然是很早就认识的。”戴莎说:“比较凑巧的是,当我7月24日第一次在圣心医院重症病室见到昏迷不醒的苏珊时,现场除了纳修,还有梅林教授。”
“啊?”我不禁惊讶地追问一声:“学姐,那天是什么时候见面的?”
“嗯……应该是中午。”戴莎转头望了眼中央图书馆的玻璃穹顶:“天气像今天一样好。只是重症病室实在压抑,甚至有点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