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孙杵军营中,数十名青阶骑士围拢在篝火旁处,无所事事。
“哎,商队长,你说我们在这儿好吃懒做十来天了,孙大人从来都不叫我们去攻打关隘,这是何意啊?”彪形大汉严褚对着商千尉道。
商千尉闭着眼睛,徐徐道:“我又不是孙大人,你问我,我怎么知道?或许,他自己有自己的打算吧,我们只是下属,听令安排就行了。”
严褚道:“我怕何大人到时问罪下来,我们都得挨罚啊。”
“何大人!”商千尉睁开了眼睛:“对了,近日可有三道坡的消息?”
有一位叫张建安的青年道:“这个我知道,据说是已经攻下了三道坡的第一坡,现在正在强攻二坡呢,貌似二坡也已经岌岌可危,拿下也是这两天的事了!”
严褚:“哎呀,何大人就是何大人,做事果决,不像我们,在这拖拉了十天了,兵力充足情况下还毫无进展,惭愧呐!”
商千尉皱眉道:“严队长,注意你的言辞。”
严褚咂咂嘴,闭嘴了。对于商千尉这个带头大哥,他还是很信服的。
营帐的拐角处,一个贼眉鼠眼的白阶骑士经过时恰巧听到了二人的对话,他眼珠子滴溜溜一转,阴测测一笑后,最终奔向了孙杵大营。
“什么?你说严褚在背后说我坏话?”孙杵愤然起身。
那贼眉鼠眼的骑士道:“是的,他说您来这里这么久了,还攻不下吕顺区区八百来人,而何大人那边已经拿下了第二道坡,他说您和何大人比起来,您应该感到惭愧,羞耻!”
“气煞我也!”孙杵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那贼眉鼠眼骑士吓得跪趴在地,大气儿都不敢喘一下。
“你,给我带头,我现在就去找他们!”孙杵咬牙道。
贼眉鼠眼骑士连连称是,在其的带领下,孙杵带着数十名白阶骑士,大张旗鼓地朝这边走来。
商千尉率先感应到了这边的动静,他望向这边,见孙杵的模样来者不善,暗自皱眉。
他急忙起身,其他的青阶骑士见他起了身,也接连站起身来,朝着孙杵这边望来。
待来者靠近,商千尉若干人忙躬身行礼:“孙大人!”
行礼中人有严褚,就站在商千尉身旁。
孙杵无声冷笑,走到众人跟前,下一刻竟是骤然出手,一掌打在了严褚的胸口上。
这一掌凝结了不少天地能量,威力巨大,严褚根本就没想到孙杵会突然朝他出手,在毫无防备下挨了这一掌,顿时口喷鲜血,倒飞而出,将后边火架撞倒在地。
震惊!在场的青阶骑士皆是被这一幕给震惊到了。
商千尉率先反应了过来,赶忙来到了严褚身旁,蹲下为他查探伤势。
这一掌伤及了脏腑,凭他的能力,只能暂时为他稳住脉搏,根本无法救治他。这一掌,孙杵下了死手。
他猛回头看向孙杵:“这是为什么?”
孙杵冷笑道:“为什么?这个你应该问问他自己。”
商千尉站起身,他情绪有些激动:“严队长生性豪迈直接,就算他有什么不小心得罪到孙大人的地方,那也是无心之举,孙大人何故要至他于死地?”
孙杵呵呵笑道:“无心之举?我看是故意为之吧!我问你,你们刚刚是不是在比对三道坡和单道坡的战事?”
商千尉皱眉:“这有何过错?我们身在军营,谈论战事在所难免,不谈论战事,莫非在军营讨论儿女情长吗?”
虽然气氛带着火药味,但商千尉这话一出,还是让在场的不少人忍俊不禁。
“大……大胆!”那站在孙杵身边的贼眉鼠眼骑士,忽然硬着头皮训斥了一句。
而孙杵早已气得腮帮子鼓胀,在他看来,商千尉刚刚最后那句话就是在嘲讽他。
可不就是在嘲讽他吗,不光他这么认为,在场的所有人都是这么认为,当一致认为的人多了,那不管商千尉说这话有意还是无意,那就是明目张胆地孙杵嘲讽。
孙杵目露凶光:“商千尉,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商千尉也摊牌了:“说实话,孙大人,我觉得你没资格当我们的大人!你也不会打战。下一次见到何大人时,我们举荐其他人来当这个领袖。
我们虽说身份低微,但在攻打一线峡时,也曾为军队立下功劳过,我相信以何大人的人品,他不会看不出你有几斤几两!”
“哈哈哈!”孙杵怒极反笑:“好啊,好好好!商千尉,你真是涨本事了啊,不过我倒要看看你,还有没有机会去何大人那里告我的状。”
商千尉眼睛微眯:“你想要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