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让看了他一眼,那表情非常僵硬,“你不能再往前了!”
“为什么?告诉我为什么!一个合理的解释,很难吗?你他妈到底在做什么?你到底是谁!”时斐继续追问。
左让扭过头,不理他。
时斐更生气了,“你这个骗子!”
左让似乎被踩到了尾巴,又扭过头瞪他。
“看什么!?”时斐的心情非常恶劣,他站起来,重新回到自己刚才躺着的地方,背对着他说,“我真是受够了你这个死老头子,从我回来之后天天都要和我吵架。现在还玩失踪,还玩易容,还他妈突然返老还童?!你有病啊!我凭什么听你的!”
“那你想怎么样?”左让也是头一次碰上时斐生气,他知道自己理亏,也不是不可以把人打晕再绑回去。只是从内心里,他并不想这样做,他要先把任老板的人拦下来,否则事情可能会更糟。
时斐新躺下,“我要睡觉了,既然你什么都不说就算了,我想知道的真相,我自己去查!”
“你疯了吗!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这里就是黑水城的边际,那条双头蛇就是从这里钻出来的!你再往前走下去会死的!”左让的情绪激动起来。
时斐翻了个身背对着他,“编!你继续编!骗子!再信你我就是猪脑袋!”
此时左让终于明白养儿子最痛苦的时候,就是你说什么他都不听,还一定要逆着你的想法来。家长的权威丝毫没有作用,而且自己现在看起来似乎也并不具备威慑力。
没过一会儿,时斐就睡着了,左让就这样坐在他身边,不知在想些什么。月光从头顶上的洞口洒下来,四周一片漆黑,天地间仿佛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就这样静静的坐着,直到万物毁灭。
“3月15日,大哥要回国了,但我不能回去,走之前我拉着阿十让大兵给我们三人一起拍合影。这里的局势变得有些不安。我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但他们缩短了阿十自由活动的时间。”
“3月20日,我梦见了阿十,这个梦太美好了,在梦里我带他去了海都市的锦绣街,他第一次见到这么多人,被吓得只敢躲在我身后。十里洋场,灯红酒绿,我带他去听夜阑星唱歌,听到一半他突然生气跑了。好像是因为夜阑星坐在了我腿上?
这个梦这么真实?太奇怪了。“
”3月26日,今天去给大兵们做武器调试,他们似乎刚刚经过一场战斗,装备消耗得非常严重。我听大兵们说,这座军营里的秘密,是国家最高机密,谁都不知道那些科学家们在研究什么。但听说他们的进展很顺利,是不是我也可以早点回去了?“
”3月28日,梦真是一个不可思议的东西,可以见到记忆中的任何人。我已经八天没有和阿十见面了,今天匆匆在食堂见了一面,他似乎非常疲累,脸色很不好看。“
“4月1日,我想我是不是被关在这里太久,精神上出了什么问题。我又梦见了阿十,他求我带他离开这里。我很怀疑这真的是梦吗?我为什么总是梦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