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十个呼吸后，他只是把眼前最表层粉末给理清了。

重新排列组合之后，一连串的新变量出现了。

这些变量，代表新的可能，在上万次的轮回中都从未出现过！

只不过，被劫数能量粉碎后，这些重新组合的变量，不再以符文的形式出现，符文粉碎，这些变量，只是单纯的作为一种虚无的存在漂浮在杨寿的面前。

如同镜花水月，不可捉摸，恰如轮回。

很快，百息转瞬即逝，对心神沉浸在变量组合之中的杨寿来说，已经度过了百万年！

此刻，他的意识极其疲惫，思维运转速度都缓慢了不少，而眼前的粉末，随着山河图中轮回不断演化，新的变量不断出现，并未减少太多。

还有十分之九！

这也就是说，并非是他猜测的数百万年，极有可能是千万年的排列组合，才能把这些变量堪破！

“不！不对！我的方向又错了！”

在时间加速中的杨寿突然停止了感悟和堪破，望着眼前已经被他组合出的新变量，喃喃道。

这样只是机械性地排列组合，但轮回……千变万化，每一次都不尽相同，他就算穷尽了这上万次的轮回变量，可随着山海界的演化，下一万次轮回呢？

“这样我永远也堪不破轮回！”

醒转过来的杨寿停止了错误的摸索，这样下去，哪怕他寿命无穷无尽，也无法悟出轮回。

何谓轮回？

一个闭环，外加无数变量！

以无尽时间来悟无尽变量，所需的时间也将是无穷无尽的！

“一定有别的方法，可以从中悟出轮回！”

杨寿没有再机械般地进行排列组合，而是看向了那些他花费了百万年组合而出的新的变量。

它们以独特的形式存在在天地间，虚无缥缈，极其脆弱，一口气，就会被吹灭。

它们十分弱小，并不是战斗所用，但……

杨寿念头一动，停止了时间加速，目光转向了山海界。

其中还在进行新的轮回，而杨寿指尖挑动，他眼前的一个变量便跃入了山海界，进入了其中，无形无质，来到了第一山第一海，窜入了李善恒的眉心。

李善恒此刻正在符文世界大学求学，天赋平平的他中规中矩，自从符文法典现世以来，符文世界的人自发成立了一所大学，其中修行符文法典有成的高端修炼者负责教学，普及符文法典。

而他，天赋平平，在符文世界大学修炼了十年，年年留级，现在还是二级！

十年前和他一起进入学校的那批人，最差的也已经修炼到四级了！

他已沦为了全校下笑柄，被誉为废柴的典范！

每个老师告诫新生，都会用他来举例，效果非常好。

“唉，又冲击失败了！”

在宿舍里，李善恒冲击三级失败，长长的叹息了一句。

他是个孤儿，从小不知道父母是谁，靠不了父母，如今修行天赋一般般，未来……

然而，一道虚无缥缈，无人可察觉的光从天际射来，悄然没入了他的眉心。

他只感觉头脑炸裂，疼痛难忍，昏死了过去。

在昏迷中，他做了一个梦，梦到自己仿佛出现在一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那个世界里，他同样是一个学生，但学习的不是符文知识，而是各种语数外，历史地理物理化学这些。

但他最钟爱的，只有数学，在数学上，他表现了惊人的天赋，再凭借着努力刻苦，读完大学，他继续读研。

一路苦读，一路研究，他的数学知识也越来越高，然而，一次在做题推演的时候，他不小心就睡着了。

一觉醒来，就来到了符文世界。

宿舍床上，李善恒猛地惊醒，汗流浃背，整个衣衫都彻底湿了。

回想着他刚才做的那个梦，无比的清晰。

“卧槽！我是地球穿越者？”

他突然觉得，自己崛起的机会到了！

前世被杨寿剥夺的记忆，在这一刻，杨寿通过轮回变量的方式，全部还给了他。

命运的轨迹，就此改变！

“接下来，就用李善恒做测试吧，按照我的心意排列组合出的变量，到底会对轮回产生什么影响！”

杨寿重新选择了一条路。

轮回之主，掌控轮回，并非是要穷尽所有可能，只需要……掌握变量的作用方式，就等于掌控了轮回！

否则穷尽所有可能，终他一生，也不可能完成。

因为永远有新的可能出现，新的轮回诞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