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黄昏时,林墨收史飞飞钱的事,据夜者传回的消息,那个史飞可是个清廉的好官啊,燕白鱼心里觉得好奇,便问了一句。
林墨还未说话,百里倾城率先说话了,嘟着小嘴道:“是啊,夫君,那个史飞好小气啊,才一张价值五十枚金叶的飞钱,都不够我买件首饰的,真是……,呜呜呜——”
百里倾城的话说到一半,就被林墨用手捂住了嘴。
林墨的另一只手亲昵的长孙忧音的秀发,看向白芷兰,笑问道:“芷兰,你觉得夫君为什么要收那史飞的飞钱呢?”
白芷兰略微想了一下,微笑道:“因为夫君你想要让史飞安心。”
“安心?”燕白鱼有些不解。
林墨给了白芷兰一个赞许的目光,点头解释道:“是啊,为让他安心,史飞为官清廉,那五十枚金叶就是他的所有积蓄无疑了。”
说着,林墨看了一眼百里倾城,因为这句话就是说给百里倾城听的,然后又道:“但我收下那张飞钱,却让他安下心来。”
收下飞钱,就代表着林墨接受了史飞的感谢,也变相的代表这墨宗一定会认真调教他的额日子,史青,让史青成材。
而收下这五十,算是林墨的一种保证,也算是安慰了史飞夫妇吧!
想通此中关键,燕白鱼豁然开朗,被松开嘴的百里倾城却是生起了好奇,一本正经的问道:“那夫君你为什么不肯接受史飞的效忠呢?”
见百里倾城好不容易问了正儿八经的问题,林墨也不卖关子,当即笑道:“傻丫头,其实夫君我已经接受史飞的效忠了。”
“哦,这是为何?”百里倾城与长孙忧音齐齐问了一句。
见林墨看向自己,燕白鱼略作思忖,然后道:“夫君,你收下那张飞钱还有一层的含义就是接受史飞的效忠吧?”
“正是!”林墨点了点头。
“可夫君,那个史飞是后党之人,难道你就不担心?”未浸润过官场之道的长孙忧音,当即追问道,玉颊上带着忧色。
林墨摇了摇头,轻抚去长孙忧音玉颊上的担忧:“忧音,史飞不仅为官清廉,为人更是刚正不阿,虽然也收礼,但也以各种理由还了回去,只因不加入一党作为靠山无法在官场上存活下去,不得已才加入了后党。”
“不得已才加入后党?”长孙忧音不解。
白芷兰斟好一杯安神热茶,依次递给林墨,以及燕白鱼三女,解释道:“如今大乾分为荣后两党,若是不选择一方站位,早就被踢出朝局了。”
说着,白芷兰为自己斟了一杯,看了一眼林墨,巧笑倩兮道:“只有咱们这位身份特殊的夫君才能在两党之间游走,而不被踢出朝局啊!”
长孙忧音虽然未浸润过官场之道,但在内宫中待了多年,都说内宫之争比朝廷更加凶险,经过白芷兰的这么一点拨,立即就明白了其中的道理。
以前是两虎相争相争,如今林墨进京,掀起了帝都风云,史飞虽为人刚正,但也是极为聪明之辈,知道林墨这等人物进入帝都,必然是该诞生第三股势力的时候了。
史飞不知道的是,林墨进入帝都其实是第四股势力的诞生,第三股势力是大乾皇帝,然而现在却是已经诞生了第五股势力。
代表着楚国势力的项元与寒千月。
喝过安神热茶,有聊不了不多会儿,燕白鱼几女的睡意便涌了上来,百里倾城留在了主屋内,今天是百里倾城这三夫人的日子。
与百里倾城洗过一场欢乐无边的鸳鸯浴后,又是一阵半个时辰的春风化雨后,百里倾城才拖着疲累的身子睡下了。
已经是子时初(23:00),躺着的林墨却是无心睡眠,也不知原因。
被子下的手搂着百里倾城的完美小蛮腰,林墨怔怔看着榻顶,什么也有想,只是放空了脑袋,倾听着夜的声音,仍由思绪翻飞。
忽然一阵轻微的鸟叫声传来,打断了林墨的思绪。
“布谷布谷——”
“这鸟倒是奇怪!”林墨在心中暗自说了一句。
起身穿好衣服,为百里倾城盖好被子,留下一张字条:丑时末必归,倾城勿忧。
丑时末:03:00。
来到内室外,系戴好雪衾斗篷,林墨推开门,走了出去。
在月色的照耀下,并没有往前院去,在负责巡逻护卫的恭迎声中,林墨将手藏在袖中,一人径直往后院而去。
推开后门,林墨便发现门外站在一个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