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道长的目光却是一凝。

劲秀工整的小楷，虽笔力略嫌柔弱，却是流畅圆转，丰润淳和。

他指着书案道：“这是？”

“是悠然抄的。”王老夫人笑道：“小孩子家，没什么力气，好在心诚，字迹尚算工整漂亮。”

孙道长呼吸微窒，想到徐老太太只会看账本，虽然释然，却也不欲多说，笑着瞥了李悠然一眼：“这字写的不错。”

李悠然嘴角抽了抽，不知道王老太太是怎么想的，带着道士看手抄佛经，再听到王老太太对自己的评价，她十分艰难，才维持住脸上表情。

王老太太听孙道长夸赞李悠然，只当对方客气，不由谦逊道：“就是没什么劲。”

孙道长原不想说的，但见王老太太说得十分有诚意，也沉默了片刻，还是忍不住道：“小姑娘家，能写成这样很不错了。我那徒儿，除了从安，可没一个静得下心来练字的。”

王老太太听着心中一动，道：“这孩子平时就是太静了，您要是瞧上眼，正好古灵姑娘刚入府，自己一个人也没什么玩伴，我让她过去帮您抄抄道经。我记得您每天这个时候，都要修补道经典籍的，您看怎样？”

李悠然吓得花容失色。

孙道长望着低着头，只看得到柔顺黑亮的青丝和白皙细腻脖颈的李悠然，突然有种明珠蒙尘的感觉。

他略一思忖，别有深意的问李悠然：“这是府里师傅教的吗？”

当然不是。

是她之前穿了无数位面一点点积累着练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