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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深穴奇遇,第十五章,金台溶池活剥皮
这块方板翻开后,与此板相连的另一块板,也是一道半榫槽,仲叔顺势抽下,放到一旁。旁边仍然是一个半榫木板,他也抽开,抽了五块后,形成一个宽六十公分,长三米的长方形洞口。仲叔刚一探头,只听得“扑扑噜噜,”一大群白色蝙蝠飞出,爬踀了房内,浑身无一根毛,身体是透明的,牠们吱吱的叫着,互相拥挤着,一些蝙蝠爬到他俩身上,素翠喊叫着拍打着,但蝙蝠越聚越多。仲叔一边拍打,边看木扳方洞下的青石台階。给素翠说:“素翠咱下走。”仲叔抓着素翠的胳膊,素翠一边应着,一边舀起湿衣服,跟着仲叔往下走。下边有鸀荧荧的光,不断闪烁,他们下了有十三个台階时,一块石碑挡住路。近前看,是过渡方平台,平台左边是长长台階,斜着向下伸展,壹米宽。仲叔看看着素翠说:“来,我扶着妳。”素翠说:“我自己下。”仲叔说:“这台階又高又徒。素翠说:“咋这么徒?”仲叔说:“因为高,又没加转向过台,一坡到底,肯定就徒。”素翠说:“我看这有两层楼高。”仲叔说:“也差不多。素翠说:“这么高,他为啥不加转向平台,再加一层坡度肯定就缓了。两边也没扶手,真害怕。”仲叔说:“上边空间太小,妳注意点,小心慢慢下,来,我扶着妳,仲叔面朝着素翠,拽住她一隻手,退着慢慢下到底。仲叔站着向四面看,素翠站在仲叔身后,仲叔说:“这不像是个大殿,也没见一个神象。”仲叔往前走了几步说:“噯!素翠,妳看这地下是软的。”素翠蹲下摸地,是厚厚的绒毛地毯。仲叔说:“这里边一个蝙蝠都没有了,妳闻周围香气扑鼻,走咱转着看一下。”于是,仲叔和素翠,踩着厚厚地毯往前走,越走越亮,到处是鸀荧荧光茫。仲叔说:“素翠,妳看这光是从墙上发出的。”素翠走到墙边摸着墙说:“哟,这墙也是用地毯织的。”仲叔也摸了一下墙面,感觉柔软异常,表面不是毛的,像绸缎样的遮盖,光滑细腻。素翠用手摸着墙面,一边走着一边说:“仲叔你看这墙面,也用绸缎布料复盖,又绒又软。还鼓鼓囊囊的,为啥把墙做的这么软活。”素翠手压住墙面走着,墙面高低起伏波动着,手在墙面磨嚓,发出“滋,滋,滋”响声。仲叔忽然蹲下,揉搓眼睛。素翠忙到跟前也蹲下。看着仲叔问:“咋咧?”仲叔说:“我觉着呛呛的,眼睛也蛰的流眼泪,素翠说:“得是进了东西?”仲叔说:“不是的,我觉着是空气中有啥呢。”素翠说:“来,我给你吹一下。”说着仲叔站起来,素翠抱着仲叔的头,把仲叔的眼分开,连着吹了几口气,顿时,仲叔的眼睛充满泪水,把泪水擦干,眼睛也就不太蛰了。仲叔拉了素翠一把说:“从这中间走,中间路是硬的,走着不累。”素翠看着中间约壹米宽的路,是用白玉石舖成,仲叔抓紧素翠手,往前走着,素翠感觉仲叔的手心有汗水,她詑异的看着仲叔,她身体紧靠近仲叔。这时,仲叔的脚步竟然加快,素翠小跑着才能跟上。忽然仲叔停下,他松开素翠手,神色严峻的观察周围。素翠喘息着问:“又出啥事了?”仲叔说:“也没有啥,我感觉着心里有点不好。”素翠上前抱着仲叔胳膊,仲叔退一步说:“素翠,妳看这地方像个啥?”素翠松开仲叔胳膊,朝周围看看说:“咱过来时,这是个过道,现在是个园场场,通四个方向,这得是是个十字路口的中心,通东西南北四个方向。”仲叔说:“嗯,就是个十字过道,咱过来的地方,是个三米宽过道,对面和这个过道是一模一样,现在妳看,左面和右面,也和这个过道是一样的,就是说,这四个过道,组成了正正的,能通东南西北四个方向的什字。”素翠这时忽然打了个喷嚏,一过揉着鼻子一边说,“这是啥味道这么呛?”仲叔说:“像是来苏。”素翠说:“和医院味道一样。”仲叔说:“也差不多,不过,好像还有浸泡尸体的药水,对,叫个福尔马林。”正在这时,素翠说:“我咋听见有人喊叫。”仲叔不说话,仔细听,果然,不大一会儿,一阵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传来:“啊—啊,啊,啊,啊唷,啊—啊,啊,啊哟,啊—啊,啊,啊唷。”同时,也拌有细细的小女孩的叫声,仲叔听后一征,犹豫了一会儿。素翠说:“有女娃声音,咱过去看一下。”仲叔问:“妳觉着声音,是从那过道传过来的?”素翠说:“听不来,我觉着这四个方向都有声。”仲叔说:“我觉得对面过道里声音大,咱先去对面吧?”素翠说:“好。”他俩走到对面过道,看着墙面也是被绸缎包裹,每隔伍米就有,带铁推拉门的房间,门关的死死的,不过,锁和门栓在外面,他们先在外面仔细听,没有声音,又换一间房间,在门外听,也没有,就这样,听了十几个房间,也听不出。关建是声音时断时有不连续。仲叔说:“可能不是这个过道?”素翠说:“这个过道尽头不是墙,是木头隔断。”仲叔走过去,用手摸着墙面,墙面上没有贴,丝绒样的东西,墙面是光光的木板,仲叔给素翠说:“素翠,你拉一下,墙右面的拉手。”素翠:“噢,”了一声。伸手把在墙角的一个,巴掌大的园环,拽住,往下一拉,整个墙,向左侧缩进去。浓郁的来苏味道,还有褔尔马林液体的气味,直冲脑门。仲叔刚想进去,这时后面,忽然又传来阵阵惨叫,有小女娃临死,掙命痛苦惨叫,人听了不寒而栗。仲叔脸色铁青,他抓住素翠手,神色紧张的问:“妳听着在哪!”素翠手一指说:“对面吧,是咱刚刚走过来的过道。”仲叔说:“把这门先关了,咱过去,走。”素翠把园环又一拉,仲叔看着推拉门关了,他拉着素翠小跑着,返回刚才的过道,他们绕过了,下来时的台階直接向后面跑去,这边所有的门都没有锁,门栓是三角棋形状。仲叔索性把门全都拉开,但里面,只飘散着阵阵霉烂潮湿气味,房间内什么都没有,仲叔转过身问素翠:“妳刚才得是听见,是这个过道?”素翠点头,仲叔也跟着说:“我也听见是这个过道,可是现在妳看,所有的房间都打开了,啥也没见着。”素翠说:“挨着咱下来台階拐角处,还有一间房间没有打开。”仲叔说:“走,过去看。”果然,有一间房间没有打开,门外有一个大锁,锁栓格外粗,仲叔先爬在门外听了一会儿,没有一点声音。仲叔看着素翠说:“妳耳朵能听到声音不能?”素翠说:“能听见,咋咧?”仲叔说:“我这一阵啥都听不见了,耳朵里嗡嗡响。”素翠说:“你太紧张了,现在刨紧张,咱停一下,再听听再说。”仲叔点头,素翠站到仲叔跟前,抱住仲叔胳膊,静静听。周围万赖俱寂,静的可怕,素翠好像能听到自己心跳,和着仲叔的心一起“啌通啌通”跳动。突然。素翠拍了一下仲叔,仲叔一楞。素翠说:“我现在又听到了喊声。”仲叔问:“在哪边?”素翠说:“听不清。仲叔说:“走,咱到中间再听一会儿。”于是,他俩走到十字过道中间。这里通向四个方向,而且,园园的跟个碾麦场,大厅中矗立着四个石柱,每根石柱子直径有壹米,过道的两边是两根石柱,看着这个大园厅里,高高的四根石柱,围绕一圈,让人心里恐怖。柱子上贴有标语,白纸黑字,感觉有死亡气息,重重压在心头。不过,素翠看着字,觉得能认识,但唸不出意思,看半天也不知道写的是啥?她问仲叔:“仲叔,你看石柱子上写的啥字,我咋觉得我都认得,但是,不知道具体啥意思。”仲叔看了一会说:“写的符咒,震鬼邪的。”仲叔揉了一会眼睛说:“素翠,妳现在还能不能听见声音?”素翠说:“我能听着,还是刚才声音,就在对面过道。”仲叔说:“咱都看过了。”素翠点头说:“木隔断里头房间,有点蹊跷”仲叔沉吟一会儿说:“走,咱过去再看一下。”他俩一块过去直走到底,仲叔把园环一拉,木隔断又轻轻的开了,里边飘出气味更浓,他俩小心翼翼的进门,一个巨大的照壁,映在面前,照壁的一圈,镶嵌的是闪闪发光的宝石,像是壁灯。他们绕过照壁,一堵金光闪闪的墙,挡住去路。有两层楼房高。仲叔惊愕间,素翠喊道:“仲叔这里有台階。”照壁最右边是三个金色台階。仲叔和素翠上了三级台階,是壹米见方的转向平台。仲叔拉着素翠,从左边直接上了十三级台階,上来后,看到一个长长过道,五米多宽,过道的两边,有房间,他俩往前走了几步,左边所有房间门都关着,仲叔试着推了一下,推不动。仲叔看见右边也有一个门,是两扇的,仲叔轻轻一推就推开了。这是个长长的大厅,一眼看不到底,大厅左边摆放着,像是乒乓球的案子,一张接着一张,密密麻麻排向大厅的深处。仲叔说:“这是啥案板?”素翠看着案子说:“这不是案板,是一个一个木头盒子,里边全灌的是蜡。”仲叔仔细看,果然,是用需蜡灌入木盘,做成蜡盘,仲叔一拍脑门说:“我想起一件事,原来胡三民说,安子洼仓库里,就放有很多需蜡。当时,为探咱这窑,也舀过来好多需蜡点亮,想必和这蜡盘有关。”仲叔和素翠往前走了几步,全是这样的蜡盘,素翠看着仲叔问:“这蜡盘是做啥用?”仲叔说:“我说不清。”素翠说:“池子如果水满了,能游泳,能养魚。”仲叔走过去把素翠拉下来说:“妳小心点,刨掉下去了!”仲叔把素翠,拉到自己身旁。他看见大厅的右边,用白大理石,水泥彻成的池子,有五十米长,十米宽,一人深。他心里犯嘀咕。仲叔和素翠往前走着看着,每隔十个蜡盘台子,就有一个池子。他给素翠说:“素翠,妳走路离池子远点。”素翠说:“咋咧吗?”仲叔说:“那么深的掉下去咋办,阴气又那么重。”素翠:“噢”了一声,走到仲叔身边。白大理石砌成的池子,在鸀荧光的照耀下,发出阴森的反光。里边棕黑色的残液,晖映着人走动的影子,不时映出狰狞恐怖脸形。素翠拉仲叔,仲叔回身。素翠说:“我看见前边有个人。”仲叔问:“在那?”素翠说:“就前头不远,像是个碎娃,穿一身白,闪了一下就不见了。”仲叔问:“得是小女娃?”素翠:“我没看清。”素翠又拉了一下仲叔说:“快!快看!又出来了。”仲叔看着前边蜡台的后面,有几个白色影子不断闪动。等一会儿,一齐全都蹲下,再仔细看又不见了。仲叔拉了一把素翠说:“走,过去看。”仲叔与素翠走到,刚才看见白影子的蜡台,没有发现,仲叔转了一圈,蹲下看了蜡台的下边,啥都没有。忽然听见“咚,咚”响声,仲叔抬头问:“那响?”素翠说:“前边有个门,那个门开了一下又关上了。”仲叔急急走过去,门还在微微揺晃。他赶紧抢上一步,跟出去,左右一看,仍然是这个过道。他看着对面房子门,轻轻摇动,他直接跟过去,门没有锁,他推开,里边乌蒙蒙,不断闪着鸀光,他犹豫了一会儿,转身出来。叫:“素翠,妳过来。”素翠出来,脸色仓白的看着仲叔,半天没有说话。仲叔问,“出啥事了?”素翠说:“你过来看。仲叔跟着素翠进房间,最边一个池子,有半池子黑黑液体,池中浸泡着裸露的尸体。池中半仰半俯的尸体,随着液体涟漪轻轻摇摆着。棕黑色肌肉条纹,清淅显露,如拳头粗枯藤状,扭曲交缠一起。仲叔仔细看,心里惊骇“呯,呯”乱跳。尸体皮肤已全被揭下,像剥皮后的羊或免子,肌肉骨头,暴露在外,有的皮並没有完全剥离;从头上剥下的皮,像围裙样的缠绕在腰间,整张人皮,从头上往下翻着剥下,剥下的皮,是里朝外,外朝里。裸露在液体外的皮,已发乾变皱,素翠抱着仲叔胳膊说:“这个人的皮,是从脸上往下剥的。”仲叔说:“不是脸,是头上。”素翠说:“奈是在头上,用刀划个口子,往下剥。疼死咧。”仲叔说:“不用刀。”素翠看着仲叔说:“不用刀用啥?总不能硬往下撕吧,”仲叔说:“倒不会硬撕,把人皮都撕裂了,撕断了”停了一会儿,“是用水银。”仲叔看着素翠惊讶的神色解释着:“就是把人的头顶,百会穴处,用刀划个十字,然后,往十字里灌水银,水银比重大,从肉和皮中往下流着,慢慢的把人皮和肉分开,这样不损坏皮,可以把人皮整张剥下,就像是脱下了一件衣服。人活着血液流着好剥,人死了皮容易剥烂。”他们往池中看着这一具具尸体。心里想着他们死前所经受的折磨,和难以忍受的痛苦,突然溶液“哗啦”一声,有一具尸体直接跃起,驣出溶液液面,扑出池子,一颗头颅,扑在池沿上。两颗黑洞洞的眼睛,流着棕黑色的黏液,脸上缩起无皮的肉,疙疙瘩瘩像牛肉丝纲,窧在头上,牙齿呲在两腮旁,整个牙帮子突在外面,憎恨的看着素翠,素翠惊骇的“啊”了一声,往回就跑。仲叔也倒退几步,几具尸体,突然站起,崩直着仅仅是骨头的双腿,扑出池子。有一具尸体,直扎着青黑色的双臂,扑向仲叔,仲叔不由得“啊”了一声,驣起身体往后跃退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