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昏迷着,她的眉头还是皱得紧紧的,身体仍在焦躁的扭动着。
看着她身上几乎被扯烂的几块大布条,白鹜眉头瞬时一皱,脱下身上白袍罩在她身上,才动作轻缓的将她扶了起来。
昏昏沉沉的温小筠一直陷在头疼欲裂的难捱煎熬中,模糊中,她忽然触到了一丝冰凉的触感。
那是白鹜的手。
清凉丝滑,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冰片香气。
温小筠像是沙漠里渴极了的人嘴边忽然多了一捧清凉的泉水,立时亢奋起来。
她双手胡乱的攀,攀上了白鹜的脸,攀上了白鹜的脖颈。
白鹜脸色一红,下意识闪躲。
对于女性,无论是心还是身,他一时间还没法接受。
他只能笨拙的圈住温小筠,禁锢住她的手臂,微有些颤抖的从袖中掏出一个瓷瓶,拔开瓶塞,捏住她的下巴强行给温小筠灌了下去。
像是觉得药很苦,紧闭双眼的温小筠用力挣扎了一下,才渐渐失去所有知觉,真正的晕了过去。
看着终于乖下来的温小筠,白鹜这才松了一口气。
这才将温小筠打横抱起,又朝着远处房顶的方向打了一声呼哨,这才踢开荒宅院门,走上秦奇刚刚赶来的一架马车。
经过秦奇时,白鹜挑眉使了个眼色,秦奇立刻领会了白鹜的意思,他帮衬着白鹜带着温小筠走上马车后,从白鹜手中接过另外一个小瓷瓶后,就转身走进荒宅,走到院子里后秦奇搀扶起鄞诺,用不出鞘的匕首撬开他的嘴,强行灌了解药,这才屏息凝气将他扛在肩上,送到了马车上。
这一次,由秦奇亲自赶车送温小筠与鄞诺回衙门。
马车里的白鹜看看躺在软塌上的温小筠,又看了看躺在地板上的鄞诺,觉得他们两个脸颊上燥热的红晕尽皆消退,这才抹了把额上的汗,松了口气。
虽然比这些直接百倍千倍的场面,白鹜都见惯不惯,但是那些男女在他眼里,全是没有面孔的陌生人。
这一次,却是他真正开始正式的同伴,朋友。
他多少都会觉得有些尴尬不自然。
白鹜抬手掩唇干咳了一声,决定先照顾温小筠,无视鄞诺。
不想白鹜才刚略略直起身子,地上的鄞诺却发出了一个沙哑低沉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