鸠琅自顾自的斟了一杯酒,小啜了一口,摇摇头笑道,“要知道东川独最大的特色并不是文雅,而是胆大。
他曾中过锦衣卫的陷阱,前面尽是锦衣卫最顶流的高手,后面则是插满尖刀的陷坑。
面对山穷水尽的绝对困境,东川独选择纵身跃下陷阱坑,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东川独这是破罐子破摔的自杀之举时,他突然挥出带鞘的长剑瞬间抵住迎面刺来的刀尖,利用那仅有的一点冲击力,纵身弹向陷坑侧面土壁!
这一次他手脚并用,借着攀踩土壁的冲进,更借着一众锦衣卫大意的间隙,冲开了一条血路,生生拼杀出去。
那一站,东川独声动天下。
江湖上所有的人都对他惊叹不已。
要知道即便是轻功最好的人物,都不能保证能从那绝境中的尖刀阵全身而退。
稍有不慎,就被扎成一块巨型的蜂窝煤。
可以说,与其冒着被扎个透心凉的危险,还不如直接去跟锦衣卫们死磕。
可是东川独不仅做到了,更做出了新高度。
还有一回,东川独要跟师父分道扬镖,东川师父便拿出了一瓶剧毒药水,放出话来,只要东川独敢把毒药喝了,立即跟他接触师徒关系。
在场看着东川师父随便往地上洒了一点,就将一头一人多高的巨犬当场毒死。
人们都觉得东川独不是跟师父暂时缓解,就是不理他师父的刁难,直接就走。
没想到东川独二话没错,抄起毒药瓶仰头一饮而尽。
据传他当时就吐了血,可是即便满嘴鲜血,都能对师父露出笑脸,他终于和那丧尽天良的师父断绝关系了。
在东川独那里,就没有不敢做的事,就没有不敢喝的酒。”说着鸠琅倏然抬头,阴冷的目光刀子般的投在白鹜身上,“今日阿九不妨就直来直去的开诚布公了。咱们明人不说暗话,阿九这酒里,摆明了就是下了剧毒,为了就是验证这位兄台是不是东川独本人!如果不是,阿九定然叫你们两个死在这里。如果是,阿九的毒药也定然会叫你们二人把命吐在这里。要知道阿九不仅幻术天下第一,毒药亦是世上无双。东川师父的毒药虽然性烈,但到底还有解药。可是阿九这毒药,任凭你们寻到天涯海角,也绝对寻不出一份解药来。
如何?二位贵客,不知你们到底有没有胆接下这两杯毒酒?”
温小筠与白鹜的脸色都是一沉。
风门鸠琅果然狡猾似狐,都到了这个地步,仍然不忘记试探他们。
这毒酒不喝,鸠琅必定起疑,两方一旦发生争斗,温小筠与白鹜或许能保住自己从风门全身而退,
却肯定会叫鸠琅这条狐狸半路脱逃。
如此这番抓捕鸠琅归案的行动便彻底宣告失败,及时之前有接连破案的事实。差点被贼人一把火把兖州司狱司烧个底儿掉的兖州府衙也势必会成为天下人的笑柄。
可是如果喝了这两杯毒药,温小筠很确定,自己和白鹜绝对会当场吐血数升,惨烈而死。
哪一条路都不能选,哪一条路又都不能不选。
白鹜的脸色也跟着难看到了极点。
他已然做出了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