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你自己出去玩吧,就当帮我忙,可以么?”
雅各挑了挑眉,叼起一只烟,把军装甩在肩膀上,“你这家伙,和小时候相比,变化可真大啊。”
“嗯哼。”
法蒂尔一副不是很想理他的表情。
雅各颇有些无趣地伸了个懒腰,挑开帘子钻出营帐,来到了部队附近的酒吧。
这里是军官用于休息的地方,列兵自然是不能进来的。不过这对于巫师来说,这并不是问题,他弹了弹手指,身上的列兵军装就变成了少尉军装。
他在吧台前要了杯啤酒,这时,他看到旁边有一名独自喝着啤酒的女人。
她二十五岁左右,穿着吊带背心,戴着一顶草帽,金色头发,看起来像是一名战地记者,长得高鼻大眼,很是漂亮。
雅各正无聊着,于是便端着杯子便坐了过去,“嘿。”
女人看了他一眼,笑了笑:“嘿。”
雅各:“我想,你的钱在这里用不了了。”
“怎么,你请客?”
雅各对酒保说了句:“下一轮我请。”
女人白了他一眼,“走开,我对你没兴趣。”
“只是在某些方面没兴趣吧,小姐。”
他嘻嘻一笑,伸出手:“雅各。”
“黛西。”
酒保端上酒,雅各把酒杯推过去。
“我刚刚一直在看你,黛西,我觉得你的工作有点辛苦。”
“你又知道我做什么工作的?”女人没好气地说。
雅各贴近了一点,调笑道:“我不知道,不过,我想我可以做一份让你开心的工作,无论那是兼职,全职,还是钟点工,都可以。”
“我可以把你炒了么?”
女记者忍俊不禁地拢了拢头发。
“当然。”
雅各举起杯子。“受点工伤最好了。”
两人杯子碰了一下,越坐越近。
......
......
下午两点,盖勒特摸着帽檐,低着头,和一些士兵擦肩而过,他并不想引起其他的争端,毕竟他几天和军队里的人起了摩擦。
回到营地后,他却发现自己的老师法蒂尔翘着二郎腿坐在营帐外面,拿着一根烟,一副又恼火又无奈的表情。
“怎么了?”
盖勒特低声问:“你怎么不进去?”
法蒂尔无奈地指了指身后,盖勒特侧头一听,就听见营帐内传来若有若无的喘息声,掀开帘子一看。
他看到雅各和一个金发女记者正在床榻上翻来滚去,衣服掉了一地。空气中充斥着青春和成长的气息。
盖勒特眼中闪过一丝厌恶,他放下了帘子。坐在了老师法蒂尔的身边。
“别见怪,他就这样。”
法蒂尔叹了口气,肩膀撞了盖勒特一下,笑道:“怎么样,找到了么?”
盖勒特翻了个白眼,没有说话。
看见这表情,法蒂尔神色一振,喜出望外:“你找到线索了?”
“没错,你是对的。那家伙果然和死圣有关。”
“太好了!我这就去和雅各去说。”法蒂尔激动地就要转身往营帐里钻。
可一听这话,盖勒特脸却沉了下来,他拉住了法蒂尔,指着营帐,“你真的觉得那家伙靠谱,那个用屁股思考的家伙?”
法蒂尔一愣:“盖勒特.....?”
“听着,法蒂尔。”盖勒特低声强调:
“这是我们两个人的心血,我们两个的!雅各.波汉?哈,他根本没有什么改变世界的理想。他只想赌博输到没钱了,于是就凑过来。他只想挖到龙蛋卖上一大笔钱,好继续做他的花花公子。”
“啊......”
法蒂尔叹了口气:“又来了,盖勒特,你忘了,我们线索是怎么来的?我们是在别人的帮助下才走到现在这一步,雅各是我的家人,更是我朋友,我不能就这样抛弃他。”
“我们的理念远超一个家族,一个国家,你不应该为了.......”
“够了。”法蒂尔声音严肃了一些:
“盖勒特,不用说了。我是不会做出那种事的,你站在我的立场上想一下好么?”
盖勒特沉默地看着远处非洲大陆的斑马,没有说话。
法蒂尔靠近了一点,
“嘿,就这一次,我保证,下一次我绝对不会带其他人参与我们的冒险。”
盖勒特盯着老师的眼睛看了一会儿,点点头,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纠缠,
“你知道诺伯.海格么?”
“我知道,那个炼金师,怎么了?”
盖勒特:“我还没告诉你,那家伙也是一个麻烦.......”
“什么麻烦?”
两人正说着话,身后营帐的帘子被一个黑发青年掀开,**的雅各走了过来,他系着裤带,笑眯眯地问盖勒特:“你上了山顶了么?”
伴随着他的问话,一个露肩女人从帐篷内走了出来,她深深地吻了雅各一下。这个动作引得盖勒特再度皱眉,他转过头去。
察觉到盖勒特的不悦,吻女人的雅各轻笑一声,拍了拍女记者的臀部,“晚上见。”
女人满眼含春,施施然地抱着外套走掉了。
盖勒特深吸一口气,转过头,冷淡至极:
“上去了,但是是海格那家伙和我一起上去的。”
雅各眯起眼睛,揉起了下巴。“这样啊,他知道了多少?”
盖勒特:“多到他想分一杯羹。”
“分一杯羹......”
雅各表情微变,脸色阴沉了下来,他看向法蒂尔:“你有什么想法。”
法蒂尔稍稍思考片刻。
“他知道线索么?”
“不知道,我掩盖了线索,现在他以为宝藏在其他山顶。”
“好。”
法蒂尔果断说道:“今晚军队里有一个庆功晚宴,所有军官都要参加。事不宜迟,我们立刻动身,乘那个诺伯没注意,先进去再说。”
盖勒特.格林德沃看了雅各一眼,吮了下牙花,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