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让他敢在我们天道圣教乱来,活该憋死他,中了春毒,却没地方发泄,哈哈,有意思。”
“嘿嘿,今后咱们每天都给他下药,看他出不出来。”
“就是,他以为躲在禁地里面我们就没办法了吗?掌教和长老都出去了,我们随随便便一点小手段就能收拾他了。”
一些弟子痛快的议论。
二楼之中的张元暗暗咬牙,清晰地听到了他们的谈话。
还来?
准备天天下药?
这把他当什么了?
不过他也得到了一件无比重要的信息。
那就是纯阳老道和一干长老都不在。
“喵了个咪的,既然如此,别怪我了。”
张元暗暗咬牙。
天黑之时,黑色乌鸦回来了一趟。
张元将上次剩下的一小瓶毒液交给了黑色乌鸦,悄悄吩咐了它一句,让它找个没人的地方,投放在水井之中。
“呱呱…小子,你真是太邪恶了。”
黑色乌鸦怪叫道。
张元撇了撇嘴。
谁邪恶了?
他也是被逼的。
这叫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那些弟子想给他下春药,那他就让他们尝尝什么才是真正的春药。
黑色乌鸦飞了出去,将那瓶毒液在天道圣地的好几处井水中全都投放了一遍。
像天道圣地这样的大教,存在的古井肯定不止一处。
但是就算再多,也瞒不过黑色乌鸦的眼睛,每一处井水中都撒了十几滴下去。
半瓶毒液全部撒完,它呱呱怪叫,消失在了黑夜中。
深夜。
一群弟子进了凤泉的房间,开始密谋起来,不时地发出一阵阵嘿嘿的猥琐笑声,显然又有什么新的玩法被他们研究了出来。
一处偏僻的住所内。
公孙玉已经换成了女儿装,容颜苍白,稍显虚弱,一身白色长裙,肤如凝玉,眸若点星,一头如黑如墨的长发垂散肩头,高挑的身躯本该风华绝代,却又因为数日前身中剧毒的原因,看起来有些弱柳扶风…
她幽幽叹息,一想到前几日的窘态,有一种即将抓狂的感觉。
在她二十年的生涯中,从来没有遇到过这般丢人的事情。
她都想一头撞死算了。
黄昏时分,意外得知了一件消息。
那个在天魔圣地下毒,害得自己也中招的人,居然来了他们天道圣教。
公孙玉脑海中顿时浮现出了一个脸色蜡黄的猥琐中年老道形象,恨得咬牙切齿,粉拳紧紧地攥到了一起。
“小姐,您已经四天没吃过东西了,要不要先吃点?”
一个侍女问道。
“不必了,明天早上再做吧。”
公孙玉冷冷道,“对了,那个进入我们天道圣教的张元,现在在哪儿?”
“他在禁地之中。”
小侍女答道。
“禁地?”
公孙玉一双凤眸冷了下来,冷冷一声,回访歇息去了。
只要张元还在他们天道圣教就好,她早晚要讨回场子。
宝塔二楼。
张元的面前摆放了一堆玉简,头发乱糟糟的,脸色憔悴,眸子中布满血丝。
还是不行。
翻了这么多个玉简,还是无法将八九玄功翻译出来。
他感觉到了深深的无力,有种精疲力竭的感觉。
“喵了个咪的,也太难了吧。”
张元喃喃。
身前堆了一大堆玉简,八九玄功也才只是翻译了一半左右,而且都是跳句、断句,难以连贯,就算想修炼,也修炼不起来。
法天象地更是如此。
这让他有点想抓狂的感觉。
浪费这么多天,岂不是什么也没得到。
张元叹息一声,将八九玄功和法天象地的玉简重新收好。
想想也是,这东西数万年都没几个人能翻译对,若是真的几天就被他搞明白了,那其他人还要不要活了。
他敢肯定,其他巨头的手中也绝对掌握了很多神秘的玉简,涉及到了远古的功法,但到现在好像没见哪个巨头会那些功法的。
再说了,他们若是学会了那些远古功法,怎么可能不去传授门人?
这是壮大门楣,扩张势力的大好时机,谁会敝帚自珍?
到现在没人会,只能说明从来没人翻译出来过。
张元想通之后,一阵头疼。
他忽然看向了前方的那块巨大黑色石碑。
黑色的碑体厚重沉凝,像是能吞噬光线一样,蕴含了一股神秘莫测的力量,周围的空间都因为黑碑的存在变得模糊一片。
整个黑碑让人一眼看过去就能觉察到非凡。
张元心中一动,将地上的玉简拿起,对着黑色石碑上的字体,开始一一对照起来。
“我…把…希望…洒在…九州”
他忽然倒吸了一口冷气。
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