坠儿答道“和我差不多,走的那两个我就看不出来了。”
吕罡用带着阴冷之气的神念道:“那就收拾了他们,动手时提防着那两个走了的突然杀出来。”
“看看再说,最好别动手,如果动手也得先占住理才行。”坠儿现在已经冷静下来了,在听到的那么多两派仇杀的故事中,大多数都围绕着“占理”这件事,这是仅次于打斗部分的重头戏。
在三人用神念交谈时,那女弟子已经开始怒气冲冲的抨击他们了,“口气真不小,五千年的银线狐都敢说没什么了不起,那你们就赔一只来给我看看!赔不出来今天你们就别想走了!”
那名男弟子嘴比较笨,帮起腔来就那会那么两句,“怂包”“三个怂包”,但他这笨拙的语句及那轻蔑的神情对坠儿他们三个伤害却是最大的,尤其是对吕罡,当他又一次骂出“怂包”这两个字时,吕罡楞着眼,手指着他道:“我听你再说一遍!”
那男弟子被吕罡那凶狠的眼神盯得一怔,一对小眼睛里的轻蔑之色也消散了,缓过神来后不由恼羞成怒的张嘴就要把“怂包”两个字大声的喊出来,那名女弟子却及时的用神念制止住了他,转而继续对舒颜追击道:“别光说大话,赔出来一只银线狐给我们看看!否则今天的事就完不了!”他们也想占住理,如果因为骂人家“怂包”而打起来,理就被人家占去了。
“怂包!”吕罡当然不能看着舒颜挨欺负,所以他很大声的对那个正憋着一肚子气的男弟子骂了一句,意图帮舒颜解围。
那男弟子当然是要被激怒的,可他的暴怒再一次被那女子给制止了,因为吕罡这算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是自己这边先骂人家怂包的,而且骂了好几次,如果人家只反骂一次就动手,这理还是在人家那边,不过那女弟子也有点急了,厉声对舒颜喝道:“快赔!”
舒颜可不是只对吕罡和坠儿有本事,她的不好惹在翠羽峰已经小有名头了,此刻被人家这样挤兑,她也忘了害怕了,瞪起眼道:“你给我看看那银线狐什么样!给我看看你们是怎么追捕的!别空口白牙的骗人!若确有其事我就赔你!”
这回轮到那女弟子词穷了,哪有什么追捕银线狐啊,那不过是她随空胡编的,可这时不能被人问住,她不示弱道:“五千年的银线狐不是我们能看到踪迹的,是家师和师父在追捕,我们当然不能给你展示什么了,你还觉得我们会骗你不成!”
“那……”舒颜本想说那让你师尊和师父来给我展示,可她又怕人家真把师尊和师父喊过来,所以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
“那什么那!没话说了吧?快赔!”那女弟子很擅长吵嘴,见舒颜一迟缓,她马上趁势追击,不给舒颜留片刻喘息的机会。
“你也是怂包!”这回替舒颜抵挡的是坠儿,坠儿兄弟跟那两个骂“怂包”的人不一样,他骂完人是要给人家讲道理的,所以他又拿出那天给折锋讲道理的姿态,看着那女弟子道:“要是有人搅了我们围捕了那么多天的一场行动,我们乾虚宫的弟子早就动手打他了,出了气就完,才不会小气的让人家赔呢,你看你这磨叽劲,你们千戒宗弟子真够招人烦的,也够让人看不起的。”
“就是!一只银线狐而已,编都编不出值钱的东西,你们千戒宗弟子可真没见识!”舒颜一脸嫌恶看着那女弟子给坠儿帮腔。
吕罡轻蔑的哼了一声,他不屑于这种斗嘴,但觉得坠儿兄弟说的话很提气,舒颜骂的也不错,尤其是两人把千戒宗弟子打包都骂在里头了,这让他觉得很过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