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块玉牌是刚才他用的防御法宝,因为当时情况太危急,用这法宝挡了那一猎叉后根本就没功夫收回,只能任其掉落在地上,现在终于拿回来了。
“我说了,不会在修炼之地跟你动手,我现在是仙林院弟子,得守仙林院的规矩。”兴鹏在一脚踏出院门后还给自己的退却作了个解释。
坠儿是默默看着兴鹏退出去的,通过兴鹏取回玉牌的丢人架势来看,他认清了兴鹏也是在虚张声势,这小子应该被自己那一叉伤的不轻,两个人是麻秆打狼两边都在害怕,在没有丝毫把握取胜的情况下,他只能放兴鹏走了。
回到屋中,他查看了一下手臂的伤势,小臂上被剑气刺出了一个血洞,深及臂骨,由此也可证明兴鹏伤的确实不轻,否则自己这条手臂肯定是挡不住那道剑气的,他才不相信兴鹏会手下留情呢。
“你个死婆娘,早晚要你好看!”坠儿一边包扎伤口一边在心里发狠的咒骂起来,他骂的当然不是兴鹏,他骂的是之前见到的那个穿黑色衣裙的女子,因为在猝然见到兴鹏出现在身后时他也看到了那女子的身影,虽然她站在远处,但坠儿敢肯定她是脱不了干系的,一定是她向兴鹏透露了自己不能在外面使用灵力的消息,否则兴鹏哪敢回来?而且自己那时频频回头,如果不是她帮了兴鹏,兴鹏怎么会有那么快的身法?
“我又没招你又没惹你的!”坠儿满心怒气的包扎好伤口,然后开始运转灵力疗伤,皮肉之伤对修士而言不算什么,可这伤口都触及骨头了,那就不是一时半刻能治好的了。
当晚无星无月,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坠儿咬了咬牙,悄悄出了院子,他想赌一下兴鹏回去疗伤了,现在他没有选择了,只能加入仙林院了,听兴鹏话里的意思,似乎那块符牌是能否动用灵力的关键,现在如果不抓住机会,等兴鹏恢复过来就更不好办了。
他敢赌这一把除了被逼无奈外还有一份倚仗,那就是刚学了一点的“观天术”,他此刻的神识查探范围至少要比同阶修士远上五六里,在开融期,神识的查探范围是没有目力看的远的,这个漆黑如墨的夜晚恰好能帮上忙,以他的揣测,兴鹏如果守在外面没走的话,应该就隐藏在正常的神识查探范围之外不远的地方,只要在多出的这五六里范围内没发现他,那多半就有机会了。
坠儿屏着呼吸,悄悄走到院门的边缘,竭尽全力送出神识。
他没猜错,兴鹏就在那多出的五六里位置上,而且是隐藏在到路边的一片野草中,看样子是正在疗伤。
坠儿恨恨的喷出一口闷气,这个险没法冒了,他只能沿道路走,两边的草地他进不去,这他早就试过了,以这么近的距离从人家身边经过,那不是冒险,是送死。
这条路看来是行不通了,对此坠儿是有预料的,兴鹏不是傻子,自己能想到的人家应该也能想到。
郁闷的坠儿很想用神识惊扰一下兴鹏,虽然在这个距离上自己的神识弱到对人家产生不了丝毫的伤害,但能吓这小子一下也好,可这说不准就会暴露自己在研习“观天术”的隐秘了,会令兴鹏增加在这方面的防备。
压下这个有害无益的念头后,坠儿低头耷拉脑的回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