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真子轻轻点了点头,面容稍缓道:“这也确实不能太过怪罪于你,好好在这守着吧,但愿能赶上你师祖现下正有空闲。”他说罢身形就消失了。
灵真子一走,那几位师兄就凑了过来,其中一人对元婴中期的弟子道:“四师叔,怎么回事呀?师祖怎么不出手施救啊?”方才二人一直在用神念交谈,这帮师兄们尚不知是怎么回事。
这位“四师叔”是灵真子的第四个弟子也是最小的一个弟子,名唤广新,他此刻心中甚是忧烦,遂没好气道:“惹祸了,都怪你们几个玩忽职守,要是早点发现何至于闹成这样!”
那几个师兄闻言都苦下了脸,他们倒不怎么怕这位脾气挺好的四师叔,有人抱怨道:“玩忽职守这罪名要是硬压给我们,我们也无话可说,不管怎么说我们确实有过失,可……四师叔,我们干这差事都有一百多年了,历来没出过差池,是这小子有点太邪门了,我们……”
广新摆手打断道:“行了,他要不邪门我至于惹这一身臊吗,奶奶的,这小子确实是够邪门的。”他说着用神识看了一下屋内的坠儿,见坠儿脸上的挣扎之色愈发的重了,心里不禁着起急来。
一个怕担责任的师兄小心翼翼的说:“到底出了什么状况啊?要不……师叔您再试一下吧。”
没等广新开口,另外几人就都对这人瞪起了眼。
广新用手点着他的脑门道:“难怪你修为一直难有长进,你是真缺心眼,连你师祖都不敢轻易出手了,我要再试他就活不成了!”骂完这人,他不耐烦的对其他几人摆摆手,“都去吧都去吧,我这次是让你们害了。”
几位师兄虽很想再打听一下坠儿的情况到底严重到什么地步,可见四师叔心情如此不好,也就没人敢再多嘴了,一起忧心忡忡的走了。
广新守到第二天就坐不住了,因为坠儿的脸色已经开始发白了,第三天他开始在不停的来回踱步,坠儿的脸色更白了,到了夜里他更是查看到坠儿的眉宇间出现了灰败之气,这下他慌了神,刚要用神念唤人去找师尊,灵真子恰好回来了。
“师尊,师祖能来吗?”广新焦急的问。
灵真子摇了下头,看着屋内的坠儿道:“我料想他坚持不了太久,所以不敢再等了。”
广新有点不以为然道:“要我说你真没必要这么谨慎,以您的修为一定能把他唤醒的,您还是尽快施救吧,否则他真就没命了。”
灵真子取出了一个墨玉质地的小铃铛,神态间还是有些犹豫。
广新见到那个铃铛眼睛一亮,笑道:“您把二师伯的引魂铃都借来了?那还有什么可怕的?快动手吧!”
灵真子不满的瞪了他一眼,这个弟子的鲁莽性情真是够让他发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