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娘……”穆山紧紧的将秀娘搂入怀中,抱得如此的用力,生怕一旦松懈,她又会像风一样从指缝之间溜走,说话的声音由于心绪的激动,竟是变得模糊不清,断断续续:“我……,我回来了……”
“何方歹徒,竟敢擅闯行宫!”年近中旬的伏完,在群臣的簇拥之下,见到穆山将秀娘紧紧的搂在怀中,不由气得七窍生烟,怒声吼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将这胆敢轻薄皇后的狂徒拿下!”
“你们……”伏完眼见禁卫无动于衷,再看到他们额角的光芒,不由的心寒了几分,色厉内荏的吼道:“你们是聋了吗,还是想要造反!”
闻着鼻间那熟悉的淡淡芬芳,感受着怀里佳人的温软缠绵,穆山的眼里心里早已忘乎了一切,动情的说道:“秀娘,跟我走吧!跟我离开这里,咱们再也不要卷入那些朝堂之间的纷争了。回到天印村去,咱们开一家酒楼,我来掌厨,你来收账,安安稳稳的过我们的太平日子,好吗?”
“嗯!”秀娘的脸颊在穆山的怀里蹭了蹭,鼻间呼出的气息,令穆山感到从未有过的幸福,恨不得现在就离开皇宫这个令他生厌的华丽牢笼。
现那群侍卫不会伤害自己以后,伏完立刻得寸进尺的将他们拨弄开来,钻到銮驾前,大声叫道:“伏寿,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感受到怀里佳人的颤动,穆山急忙安抚道:“秀娘,别听他的,你跟他没有丝毫的瓜葛!”
穆山将秀娘拉到自己身后,双眼微眯,杀气腾腾的喊道:“伏完,你可知道,当初洛阳动乱时,有人曾经劝过我,趁机将你伏家满门全部斩尽杀绝,当时我以不愿多造杀戮为由拒绝了,如今我很后悔,若是你敢继续在我面前恬燥,我不介意完成当年没有干完的事情!”
“你这是在威胁老夫……。笑话,光天化日之下,朗朗皇宫之中,竟敢出言威胁朝廷命官,你眼中还有王法吗!”伏完并不傻,通过皇帝以及身后那群大臣的反应,他已经知道眼前的人物不是好惹的,只是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只能硬着头皮喊道:“不要以为有曹操护着你,你就可以横行无忌!践踏皇权,要付出代价的可不是你能承受的!乱臣贼子,祸延九族,人人皆可得而诛之!”
“哼,秀娘与我已经定下了婚约,她就是我穆山的妻子,皇权即便再大,也没有强抢别**室一说。”穆山严厉的驳斥道:“你为了追求名利富贵,道德涣散,强将我妻子许给皇帝做妃子,不仅是对我尊严的践踏,更是对皇权的恣意**,而今还有何面目在这里贼喊捉贼!老贼,若我是你,早就羞得横剑自刎了,哪还有脸面出现在这大庭广众之下,令列代祖宗蒙羞!”
“你……”伏完被穆山抨击得七窍生烟,脸色涨红得犹如猪肝:“你说她是你的妻子,可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连我伏家的大门都没有登过,谈何娶我女儿!”
“老贼,少在那里信口开河,秀娘什么时候变成你女儿了,笑话!我跟她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怎么就不知道她还有一个父亲!”穆山大声的呵斥道:“姓伏的就是你伏家的人,那要是街上随便一个姓刘的说皇位是他的,你是不是也要去向他三跪九叩啊!”
“你……,牙尖嘴利……,满口胡话……”伏完刚想上前,却被禁卫团团围住,不得寸进:“既然怀疑老夫说的,何不让当事人自个开口澄清!伏寿,别忘了你自己的身份!”
“好!”穆山双手环胸,胜券在握道:“秀娘,告诉他,你跟这老贼八辈子也打不到一块儿,让他死了那份拿你换取荣华富贵的心思!”
“我,我……”秀娘的话语,像是被寒冷冰雪所覆盖的小草,一点点,艰难而又酸涩的挣开了束缚,吐露了出来:“我是伏寿,不是秀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