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貌少妇额上汗水涔涔而下,显然身上也不好受。双眼却是一直盯着林公子,脸上带着快意的笑容。
胡先生回头看了看自己那条断臂,又看看惨叫的林公子:“真叫个恨意滔天啊,胡某不该多管这闲事,如果刚刚你死在那一拳之下,又何必受这份罪。”
林公子嚎叫了一会儿,脸上一块块血肉居然渐渐脱落,露出白森森的颧骨,腮上裂开了一个血淋淋的洞,可是他自己却完全不知道,还是张大着嘴发出嘶哑的叫声。
他身上的白se锦袍渐渐渗出血se,看来全身皮肉也正如脸上一样裂开,这可怖情景配上他惨烈凄然的叫声,让小刀和白头部落众人都觉得身上一阵阵发冷。
胡先生转头看向美貌少妇:“这药是如何催发,我看姑娘刚刚并未有什么异常举动。”
美貌少妇张开嘴巴,舌头上和嘴巴里满是自己咬破的伤口。她咽下一口血水道:“那人说只要喝下自己的血做引,片刻间全身就会出现粘液,沾者必死。”
胡先生这才明白,点了点头:“多谢姑娘解惑,听说这药以身做引者也与中毒者同样感受,胡某是不是出手为姑娘免了这份痛苦?”
美貌少妇坚定摇头:“多谢先生好意,就算再痛苦万倍,我也要看着他一点点死去。”说到这里,她身上脸上也开始渗出血水,不过纵然咬烂了嘴唇,她也是一声不出,满怀恨意的看着血肉模糊的林公子。
胡先生轻轻退后,口中叹道:“天下女子若是都如姑娘一般,谁人敢欺?”
这时罗叔身上脸上也开始流血,他始终听着两人对话,却硬朗的一声不出坐在地上等死。
林公子嘶吼声渐渐变小,头上脸上已经看不出任何原来的样子,全身成了血肉模糊的一团,抽搐几下倒在地上,咽了最后一口气。
他叫声平息后不久,一声不哼坐着的美貌少妇与罗叔脸上身上也渐渐现出白骨,转眼间都倒在地上。侥幸不死的十余名护卫呆呆站立,连上前看看的勇气都没有。
正要叫人动手解下白头追风驹的敖奇老沙同样呆站不动,他俩和白头部落的所有人都没料到竟会是这个结局,后面马车上的哈合太醒悟过来,冲着前面连连挥手,示意大家快走。
敖奇和老沙反应也不慢,一前一后带着白头部落的队伍悄悄离开。场中胡先生当然发觉了他们的动作,不过知道眼前之事与这些牧人毫无关系,刚历经这场变故他心神有些动荡,忽然想起刚刚这队伍中仗义执词的那个少年来。
胡先生转过身来,正对上小刀从车上望过来的眼光,他点了点头:“行为鲁莽,勇气可嘉,没有实力不能强出头,好自为之吧。”
小刀刚明白这话是对自己所说,胡先生已转过身去吩咐那些护卫去叫人料理后事,不再看向这边。敖奇老沙赶紧指挥白头部落的队伍脚下加快,离开这是非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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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历了刚刚惊心动魄的场面,白头部落整支队伍穿过赤柏城好久,还没有一个人出声。马车上小刀面se凝重,回想刚刚自己的举动也有些后悔,如果不是那女子与林公子同归于尽,自己的行为真要给白头部落惹来不小的麻烦。
他看着刚刚回到车上的老沙歉然开口:“沙老伯,刚刚都怪我不好,差点让大家受了牵连。”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老沙笑道:“咱们这些人,虽然平时从来不想着去惹事,也能分得清事非曲直,何况你年轻难免冲动一些,喊都喊了,现在大家都没事就好。”
小刀的行为也得到了白头部落众人的认同,当晚休息时,哈合豹一帮人聚到他的马车旁边,对白天发生的事情议论纷纷。
哈合娜双眼发光,娇声说道:“小刀哥哥,你真是勇敢,这么多人只有你象个男人一样出声骂那小子。”说完扫视了沙雷等人一眼。
受到轻视的沙雷不怀好意的对哈合豹叫道:“我觉得奇叔不让你妹妹上车也有他的道理。”
哈合豹还没回答,敖东就出言附和:“要不是奇叔有先见之明,咱们没准还有麻烦。”
“对啊,奇叔为什么不让我上车?”哈合娜想起进城前的事,又转头问敖东:“他有什么先见之明?”
沙雷强忍住笑大声说:“不管是谁为难咱们,你只要站到他面前,他准保就象那小子一样捂着嘴不敢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