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秋落听了当即皱了眉。
“怎么把人关柴房了?”
说话间,白秋落已经朝着柴房走去。
来到门口,白秋落发现柴房还上了锁,整个眉头都快拧成川字了。
她看向安月儿,道:“把锁打开。”
安月儿抿着唇,取了钥匙将门给打开了。
白秋落进到屋里,发现丁山靠在角落的柴火垛上。
他的面色有些苍白,闭着眼靠着柴火垛,唇瓣因为缺水而有些发皱。
白秋落看向安月儿:“你们不会一直没给他吃东西,也没给他喝水吧?”
安月儿抿着唇,虽然没吭声,但是却已经很明确的表达出了她的意思。
“简直胡闹。”白秋落低斥了一声。
两人说话的声音惊动了丁山,他睁开了眼睛。
看到白秋落的瞬间,丁山的眼中绽放出了一丝欣喜之意。
“秋落,你没事了,真是太好了,我……”丁山开口,声音依旧沙哑又粗噶,因为没有进食,他的声音还有几分的虚弱。
白秋落走到他的面前,不及开口,就听一旁的安月儿冷声道:“少猫哭耗子假慈悲了,背叛了姑娘还做出一副关心的模样,演戏给谁看?”
因着安月儿这话,丁山面上的欣喜之色被打击得散了个干干净净,脸色看着似乎更加惨淡了些,也因此,让他脸上本就狰狞的疤痕越发的可怕了。
“对不起……”盯上低低的吐出三个字,有种无言以对的感觉在心里缭绕。
白秋落低头看着他,轻声问:“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吗?”
丁山这次没吭声,只是道:“是我背叛你了,是我还了你,对不起秋落。不管你要怎么对我,要杀要剐都随你。”
白秋落沉声道:“丁山,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知道你不是那种乱来的人,你那样做,肯定有你那样做的理由。告诉我为什么,我想知道原因。”
白秋落没有发怒,也没有要报复的意思,心平气和的询问让丁山红了眼。
心里越发的觉得对不起白秋落。
瞧瞧,同样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白秋落对他,是毫无保留的信任他的人品,可是他对白秋落,却是利用和背叛。
此番之事,不说是他误会了邵南初,便是没有误会,事情真的是邵南初做的,他也不应该将她给牵扯进来,毕竟他们曾经是那么要好的朋友,伙伴。
可是他最终伤害了她。
丁山心里揪得难受,终究还是闭了眼,低低道:“没有理由。只是因为我成了邵南初对手的手下,主子让我对付他,而你刚好是他放在心尖上的人,便让我借你的手打击他,没有别的原因,是我贪恋富贵,秋落,对不起,你杀了我吧。”
白秋落的目光一直没从丁山的脸上移开过。
见他说得这么视死如归,心里却很明白,丁山不是那样的人,他不会做那样的事情。
然而丁山什么都不说,显然是对这次害了她的事情极为的内疚,无颜面对她,也不想开口说什么。
白秋落轻叹口气,对着一旁正愤怒盯着丁山的安月儿道:“月儿,将他身上的绳索解开。”
安月儿闻言顿时不可置信的看向白秋落:“姑娘……”
白秋落的要求她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没听错,我让你帮他松绑。”白秋落看出了她眼中所蕴含的情绪,重复了一声。
安月儿当即拒绝:“不要,姑娘,月儿什么都可以听你的,但是这件事情不行,他背叛了你,还害了你,死十次都不够,怎么能轻易的替他松绑,放过他,我不要。”
面对安月儿的固执,白秋落心里明白她说服不了她,只得低叹:“月儿,你要让我亲自动手吗?我的手可还伤着。”
白秋落的话让安月儿和丁山同时将目光放在了白秋落的手上,两人都是心疼不已,丁山心疼的时候还满心的懊悔,而安月儿心疼的时候,却又带着属于自己固执的坚持。
白秋落见安月儿不肯让步,也不再劝,只是朝着丁山走了两步,要蹲下身去给丁山松绑。
然而还没等她蹲下身,手臂上却传来了一股力道,拉着她不让她蹲下。
白秋落回头,就看到安月儿跟个生气的孩子似的,正鼓胀着嘴,恨恨的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