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陈萍面上一惊,满是忧色,明白她肯定多想了,便道:“放心吧娘,没什么大事的,只要等伤口结痂,肉长好就没事儿了。”
“当真?”一旁的白子信不由得问道。
就看白秋落包扎的样子,正在手腕的经络上,他都要以为她的手被废了呢。
“当然是真的啊。爹,娘,你们相信我,我是大夫,我能骗你们么!我这手和脚就是有伤口才不方便,不然你们看我这个精神头,像是有事儿的人么。”白秋落特别自信的说。
事实上经过血灵芝的气血灌注,白秋落确实特别的精神,如果不是手上和脚上的伤口,看着根本不像是受过伤的人,这和当初苏瑾寒用药之后的效果相去甚远。
如果不是邵南初知道庄靖铖不可能骗他,他都要怀疑当初是庄靖铖撒了谎了。
见白子信和陈萍犹有些迟疑,他也跟着开口道:“白叔,陈姨,你们放心吧,确实如同落落所说,她就伤口没长好,其他没什么大事。这些日子她的手脚都不能用力,就只能劳烦二老照顾了。”
“秋落是我们的孩子,照顾她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哪里来的什么劳烦,你这孩子真是瞎客套。”陈萍嗔怪了一声,又看向白秋落,道:“既然南初也帮你说话,那我信他,不过你这些日子可就别想乱动了,早点把伤口养好,知道么!”
白秋落不由得替自己叫屈:“娘,你怎么这样啊,我才是你的女儿好不好,我说的话你不信,非要他开口了你才信,我看我不是你的亲生女儿,他才是你的亲生儿子吧。”
面对白秋落的不满,陈萍直笑:“你个皮猴子,哪里有南初老实,南初肯定不会说谎,你就不一定了。”
腹黑起来算计得人哭爹喊娘的邵南初闻言心里有些汗颜,不过这样被宠爱的感觉倒是让他心中生暖,微微扬着的嘴角就没放下,眼中都是如沐春风的暖意。
“我看她可精神了,用不着担心,倒是南初的脸色看着很难看,南初你是不是哪里受伤了啊?还是没睡好?”白子信一直在观察邵南初的脸色,这时开口问道。
邵南初抿了抿唇,低低道:“一点轻伤,倒是不碍事,不过确实有些没睡好,回头睡一觉就好了。”
被长者关切的邵南初忍不住说了大半的实话。
一旁的陈萍闻言忙道:“那要不你现在就先去睡会儿吧,等到了晌午的时候,我做好了饭喊你起来吃,你吃完饭再睡一下午,约莫也就补回来了。”
邵南初心中生暖,低低应了一声“好”。
然后,邵南初就被陈萍赶着去睡觉了。
转身看着紧闭的房门,邵南初轻怔了好一会儿,这才低低的笑了一声。
果然,他的落落就是他的福星,不但给了他爱情,还给了他亲情,若今日他不是在白子信夫妇的面前,而是在邵晋东的面前,恐怕他就是虚弱得只剩下一口气,邵晋东都不会发现,不会多看一眼。
邵南初想着,微微摇头将脑海中的念头摇去,没有躺在床上睡觉,而是盘坐在床上开始运功疗伤。
他说他受了轻伤其实并不尽然。
那个法阵的反震力道之大简直如同他全力出手一般强了,所以他的内伤其实是极重的,只是因为之前白秋落的伤势太重,他没有心情顾虑自己,所以一直强压着,而如今白秋落好了,他也该调理自己的内伤了。
否则再拖下去,恐怕会更严重。
屋内邵南初在疗伤,屋外,白子信和陈萍也围着白秋落嘘寒问暖,家长里短。
“秋落,那个孟云舟怎么样了?”陈萍低低的问。
白秋落闻言奇怪的看了她一眼:“娘您是在担心他的安危?还是想知道他会不会再来害咱们?”
“都有一点吧。”陈萍低低道:“他虽然抓了我们,但是倒也没有虐待过我们,所以对他说不上怨恨。只是他想一直想抓你,我们这心里也是忐忑不安的。”
“他跑了。当时他伤了我,南初将他打伤之后救下我,他趁乱跑了。”白秋落简单的说。
如果真将当日的情形给描述一遍,不得把两人给吓死啊。
而且当日发生的事情她其实也挺模糊的,尤其是后来,她怎么晕过去的,发生了什么中断了阵法的运转,她是完全不知道的。
陈萍闻言很是紧张:“那他跑了还会不会来伤害你啊?”
自然是会的。白秋落在心里应了一声。
不过她不想吓着陈萍,便道:“应该不会吧,这次他该被打怕了。娘你别担心了,不管他会不会来害我,这不还有南初么,有南初在,没事儿的。”
白子信也在一旁道:“你啊,就别瞎操心了,咱们什么也不懂,交给南初去忙吧,咱们别给添乱就行了。”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白子信却不得不承认,在这些事情上面,他们除了拖后腿之外,什么都做不了。
“说得也是。”陈萍低低的应了一声。
如果不是他们被抓了,也不会害得白秋落被抓,她也不会受伤,邵南初也不会为了救白秋落受伤,这样想着,陈萍越发的自责了起来。